清酒连声应下。
谢呈渊策马疾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经跨了几条街,转眼已经站在谢呈尧书房内。
谢呈尧的脸色不太好,反观谢呈渊倒是一脸春风得意。
“呈渊,把谁带回来了?”
谢呈尧开门见山道:
“我也不瞒你,下人来我这里禀报,声称你带回来的人手腕间戴着那枚白玉镯。”
“兄长知道是谁,为何还非要来问。”
谢呈渊端起一盏茶坐到旁边,悠然抿了一口:
“兄长这几日何时有空,我要带着他跟兄长吃顿饭,见见长辈。”
谢呈尧面色铁青,谢呈渊见状深叹口气:“兄长不必紧张,这次回来主要是有事想告诉兄长。”
当年那万人尸坑有多少将士都折在里面,所有人都觉得一定是沈氏傀儡术暴走所致,因此谢氏也一直恨着沈氏。
谢呈渊将沈临安告诉他的那些真相娓娓道来。
其实本就是两国数百年来积怨已深,双方为国而战,此等恩怨也不是一句世仇便能解释得清的。
沈临安本从未上过战场,那万人尸坑也是左氏诡计所为。
谢呈渊一番讲述之後,谢呈尧的变色终于有所缓和,他思索良久後擡起头,郑重问道:
“他说的话你都信?”
谢呈渊立马接话,斩钉截铁:
“当然信,我信他,他亦信我。”
最近几国之间纷争不断,数百年来沈氏一直把持着傀儡术,若是沈临安和谢呈渊确实有把握彻底将傀儡术破解……
书房内陷入良久的沉寂,唯有炭火燃烧偶尔响起一两声哔波。
与此同时,谢呈渊府邸内正上演着一场大戏。
谢呈渊前脚刚走,後脚便来了些许不速之客。
“清酒!我劝你不要碍我们的事!”司马烨提着把银剑,站在院门口处嚣张跋扈。
“公子,我们要杀出去吗?”
晏明一手搭在剑鞘上,站在沈临安身旁警惕环顾四周,生怕会有什麽黑衣人破窗而入。
沈临安放下药碗,嘴里发苦,施施然端起一旁准备好的杏仁酪:“不急。”
晏明:“为何不急?公子可是想好对策?”外面不知究竟来了多少人:
“早知晏明怎麽也不能答应让公子踏入昭国,这一路我都心惊胆跳,现在果然出了事。”
杏仁酪香气扑鼻,沈临安尝了一口,醇香入喉,瞬间压下唇齿之间的苦味:
“杏仁酪还没喝完,谢呈渊走之前,我答应了他的。”
晏明怔愣一瞬,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又有了底气,他平复呼吸,笑道:
“好,公子不急。”
“珩元,你来瞎搅和什麽,怎麽哪里你都要插上一脚。”司马烨皱眉,冷哼道:
“你的手金贵,若是不巧被伤,以後不能行医可不好了,大世子回头会找我麻烦,赶紧躲进去吧!”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别以为小爷我不知道你在战场上前段时间立了个军功。”珩元手叉着腰,气势毫不弱:
“挣那麽个破军功就敢闯谢呈渊的府邸,你有三头六臂够他砍的吗,谢呈渊马上就从大世子府内回来了,你掂量着点吧,现在跑了,我还能替你说几句好话!”
司马烨乃是昭国新崭露头角的小将,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前段时间的军功让所有人都高看他三分,在珩元这里却不走过场不给面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可是奉了大世子的命令!”
珩元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