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的理智在唇齿纠缠间摇摇欲坠,腰侧的触感与颈间的气息织成密网,将她困在迟砚的怀抱里。
那份被拿捏得死死的羞恼终于冲破防线,她偏过头想挣脱,喉咙里已滚出半个字:
“滚……”
话音未落,迟砚已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将那未说完的斥责彻底吞入腹中,只余下细碎的呜咽被他尽数掠夺。
他吻得又狠又急,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仿佛要将这一年半的空缺都用此刻的亲密填满。
楼昭的手抵在他胸膛,指尖能摸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力道却软得像棉花。
腰侧被他指尖反复摩挲,熟悉的痒意顺着脊椎蔓延,让她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双腿几乎站不住,只能死死攀着他的肩膀才不至于滑落。
左眼角的红痣在情欲的浸染下愈艳媚,眼尾泛着水光,分不清是气的还是醉的。
迟砚察觉到她的软塌,手臂收紧,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
楼昭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唇瓣被迫离开他的,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的气息——古龙水的清冽混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丝让她心悸的熟悉感。
“昭昭,别赶我走。”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眼底还凝着未干的水汽,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知道错了,错得离谱。”
“这一年半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喜欢你,后悔让你一个人难过。”
他的手托着她的臀,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另一只手依旧护着她的腰,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楼昭被他抱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能清晰地看到他颈侧那道清晰的齿痕,红得刺眼。
“你……”
她想说什么,却被他眼底的执拗与脆弱堵住了喉咙。
心头的气还没消,可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可怕,那份压抑了一年半的悸动,在他的触碰下疯狂滋生。
“迟砚,你……”
她刚开口,就被他打断。
“我什么都听你的,昭昭。”
他吻了吻她的手腕,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眼底却带着偏执的占有欲。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再推开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楼昭看着他眼底的水光,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心头的坚冰似乎在一点点融化。
可一想到当初的失望与等待,又忍不住皱起眉。
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被他再次落下的吻堵了回去,这一次,他吻得温柔而缠绵,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让她再也提不起力气去抗拒。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上移,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脊椎,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浑身战栗。
最终,他的手停在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着,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楼昭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他的怀抱里。
罢了,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放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