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业不动声色,只是喝酒。
寿宴过半,忽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管家连滚爬爬跑进来,脸色煞白:“侯爷!二老太爷!不好了!西跨院那间闲置的老库房……房梁年久失修,忽然塌了一角!砸坏了不少东西!”
柳永年脸色一沉:“慌什么!塌了就叫人收拾!这点小事也来禀报?”
柳承业却站起身:“今日是二叔寿辰,库房塌了总归不吉利。侄儿带人去看看,到底是哪处梁木朽了,也好一并修缮。”说着,便招呼了几个族中长辈一同前往。
一行人来到西跨院。那库房确实塌了一角,尘土飞扬。下人正在清理,忽然有人惊呼:“这……这墙里头是空的!有东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塌落的砖石后面,墙体竟是夹层,里面赫然堆着几个包着油布的箱子!柳承业“大惊”,忙命人当众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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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开启,金光耀眼!里面是整锭的官银、成沓的田产地契、古玩玉器……更让人瞠目的是,不少银锭上还打着早已封存的老侯爷私库标记,一些地契抬头分明是侯府公产!
“这……这是怎么回事?!”族老们面面相觑,看向柳永年。
柳永年汗如雨下,强辩:“这……这定是有人栽赃!库房老旧,谁知道以前什么人藏在这里……”
话音未落,人群外传来一个苍老颤抖的声音:“是我藏的……是二老爷逼我藏的……”
众人回头,只见邱账房被两个仆人搀扶着,老泪纵横,指着柳永年:“二老爷!事到如今,您就别瞒了!这些,还有城外庄子地窖里那些,都是您这些年从侯府公中和老侯爷私产里挪过来的!账本……账本我都偷偷抄了一份留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染血的旧账册。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又有“意外”现的夹层密室,又有管账人的当场反水!
柳永年面如死灰,指着邱账房和柳承业:“你们……你们串通好了害我!”
就在这时,一直在老夫人身边、由沈氏抱着的柳念薇,忽然对着柳永年,小脸皱成一团,哇一声哭起来,拼命往沈氏怀里躲,小手乱指,心里害怕的念头清晰传到近处几人耳中:
【黑豆豆爷爷!坏人!他拿刀!在雪地里!害那个躺下的伯伯!】
【他箱子里有伯伯的绿牌牌!摔碎的!】
孩童最直接的恐惧和指控,在这种气氛下,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冲击力。虽然多数人听不见心声,但那孩子对柳永年明显的惊恐和躲避,以及口中含糊喊出的“坏人”、“拿刀”、“绿牌牌”,结合眼前金光闪闪的赃物和邱账房的控诉,让所有族人都彻底相信——柳永年,不仅是个巨贪,更可能是个弑兄的畜生!
“够了!”一位辈分最高的族老浑身抖,拄着拐杖重重顿地,“柳永年!你贪墨族产,人赃并获!如今连稚子见你都惊怖至此,可见你平日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我柳氏一族,容不得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败类!”
在老夫人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在全体族人的愤怒谴责中,柳承业当众宣布:革除柳永年及其一房族籍,所有赃产罚没归公,移送官府,依律严惩!
柳永年当场瘫软,被如狼似虎的家丁拖了下去,昔日威风,扫地以尽。
尘埃落定。祠堂里恢复了肃穆。柳承业搀扶着微微颤抖的母亲,看着怀中渐渐止住哭泣、好奇张望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这场刮骨疗毒,终于为父亲,为侯府,拔除了最深的一根毒刺。
柳念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黑豆豆爷爷被抓走了……】她困倦地想,【大家都不生气了……真好,可以回家睡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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