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缓步前行,身边簇拥着数位美人,其人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几位女子更是姿容绝代,笑语盈盈如风铃轻响,一时之间竟吸引了不少香客目光。
然此处乃佛门清净地,非后世只为打卡祈福之所可比。
来往之人皆低声徐行,唯恐惊扰庄严气氛,达官显贵出行亦必携家仆随从护卫左右。
杨轩不信佛理,却对真正得道高僧怀有敬意。
灵隐寺不仅香火绵延千年,更是历史悠久的古刹名寺。
因此甫一踏入山门,他便抬手示意,止住了云罗郡主叽叽喳喳的喧闹声。
灵隐寺历经岁月洗礼,早已殿宇连绵,气象万千。
自山脚仰望,层层叠叠的飞檐翘角直指苍穹,气势非凡,巍峨壮丽!
“阿弥陀佛!”
一声低沉的佛号在杨轩身旁响起。
他侧目望去,只见大殿中立着一位老僧,须如雪,身形瘦削却精气内敛,宛如一柄藏于鞘中的古剑,锋芒不露而自有威势。
此人身负内外兼修之功,且已臻至化境,放眼江湖,亦属顶尖人物,堪比少林寺座级的存在。
果然,天下释子本为同源。
这般历史悠久、香火鼎盛的千年古刹,岂会无高人镇守?
道门归隐深山幽谷,佛家则安居名刹古寺,各得其所。
“小生拜见大师。”杨轩拱手行礼。
“阿弥陀佛,公子驾临寒寺,实乃三生有幸。”老僧合十还礼,声音平和却透着几分洞悉之意。
杨轩微怔,随即心中了然——自己虽未通名报姓,但身边六位绝色女子环侍左右,走到哪里都惹人注目,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冒昧登门,未及通报,还请大师海涵。”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广结善缘。
公子随众而来,便是寻常香客,灵隐寺非禁地,何须拘泥俗礼?”
老和尚嘴上说得豁达,心里却暗自思量。
他认出了杨轩身份,自然不会虚与委蛇、自讨尴尬。
况且每日游人如织,贵胄显达往来不绝,多一个杨轩也不足为奇。
后来杨轩才知,这位老僧法号道清,正是灵隐寺住持方丈。
因寺庙香火鼎盛,声名远播,可与西湖风光并列,故其本人亦是当世高僧之一,德行深厚,名动南北。
“公子真有意在此处开酒楼?”道清终是按捺不住,试探开口。
纵然修行多年,心境澄明,此刻也不免有些错愕。
堂堂朝廷探花、皇亲国戚的郡马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西公子,竟说要在西湖畔做饮食生意?
这理由听着实在牵强。
可杨轩所言非虚——他确实打算在这儿开一家酒楼。
“大师或觉荒唐,但小生不过想谋些营生,聊以糊口罢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垂眉低诵,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对杨轩底细一清二楚:出身关中虽称乡绅,却远非贫寒;身为驸马,锦衣玉食,何谈生计艰难?
然而有道清从中牵线,杨轩很快便寻得一块绝佳之地——西湖边一处名为虎丘的高地,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堪称观景上选。
要知道,环湖寸土寸金,商铺皆如摇钱树,轻易绝不外让。
可杨轩手段了得,竟让这素来清修的和尚开了口,将这块价值数万金的宝地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