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量压在他昨夜刚“享受”过藤条的臂骨上,又是一阵强过一阵的、扭曲的快感浪潮。
他端着酒壶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走到一张紫檀木大桌前,桌上杯盘狼藉,围坐着几个披甲挎刀的武将,主位之上,一人玄衣墨,
身姿笔挺如松,并未参与周围的喧闹,只沉默地握着酒杯,目光沉静地望着跳跃的烛火。
那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镇北将军,厉霆。
阿弃不敢多看。
他小心翼翼地为一个空了的酒杯斟酒。
酒液醇香,是上好的烈酒“烧刀子”。
倒酒时,他离得近,能闻到厉霆身上极淡的信香味道,不像其他天乾那样具有强烈的侵略性,
反而像雪后松针,清冽,冷肃,带着一种纯粹的、力量感的寒意。
这味道,竟奇异地压下了周遭那些令他烦躁的暖意和杂香。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喝得满面红光的络腮胡将领,大约是嫌他动作慢了,或许是纯粹想寻个由头泄酒兴,
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响:“磨磨蹭蹭的贱奴!没看见爷的杯子也空了?!”
声如洪钟,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股蛮横的信香压来。
阿弃心中一紧,知道躲不过,正要上前,那络腮胡却已经不耐烦,
蒲扇般的大手随意一挥,带着不小的力道,正好掴在阿弃端着酒壶的手臂上。
“哐啷!”
银质酒壶脱手飞出,砸在地上,出刺耳的声响。
冰凉的酒液泼洒出来,溅了阿弃一身,也溅到了络腮胡的衣袍下摆。
一瞬间,整个宴客厅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络腮胡低头看着自己湿了的衣袍,勃然大怒:“狗奴才!找死!”
他站起身,抬脚就狠狠踹在阿弃的肚子上。
那一脚力道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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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弃只觉得一股巨力撞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去,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痛?
不。
是极致的热流,轰然炸开!
从被踹中的腹部为中心,疯狂地席卷向四肢百骸。
那感觉太过汹涌,太过酣畅,像久旱逢甘霖,像冻僵的人骤然被投入滚烫的温泉。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满足,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着欢愉。
这比他偷偷摸摸忍受的任何一次责打都要强烈百倍,千倍!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喟叹出声,想要蜷缩起身体,更深入地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幸福”之中。
不能!
他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尖锐的、正向的刺痛传来,勉强拉回了他一丝理智。
他蜷缩在地上,借着摔倒的姿势,将脸埋臂弯里,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他必须伪装,必须表演出极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