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猛地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像一根被狂风摧残过的桅杆。
他没有再多看一眼。他用最快的度冲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仿佛他从未踏入。
他回到客厅,大口喘气,后背已完全被冷汗湿透。
他坐回沙上,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遮住了他此刻扭曲的脸。
他成功地制止了自己,但他也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刚才的五分钟里,彻底破碎了。
那块昂贵的丝质内衣,和那条带着女儿体温的棉布,就像两颗已经埋在他心底的种子。
猜疑与欲望,已经生根芽。
他看着窗外的雨幕,那雨水像无数的血滴,冲刷着这座城市。
他知道,从今晚起,他不再只是林初夏的父亲。
他成了林初夏背后的影子。一个带着窥视欲、带着嫉妒和占有欲的,危险的影子。
他坐到深夜,浑身冰冷。直到凌晨两点半。
“咔——”
门锁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建民猛地掐灭了烟头。
黑暗中,他看见了房门被推开的一道缝隙。
林初夏回来了。
她全身都被雨水打湿,脸色苍白得像纸,一双眼睛空洞地盯着前方。
她的身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消毒水的冷硬、男人的精液的腥臭,以及,某种被胡彦生实验唤醒的,带着微甜的异化气息。
她站在门口,和他对视。
她没有现家里的烟味比往日更浓。她没有现沙上的烟灰缸里多了一根没抽完的烟。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紧绷而警惕的眼神。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而林建民,在看到她的瞬间,心中那份刚被压下去的羞耻和罪恶感,被一种更巨大的、对女儿身体现状的恐惧彻底取代。
他动了动嘴唇,想问她去了哪里。
但他却闻到了。
那股陌生的,来自外界的,强烈的,侵犯的,腐蚀性的气味。
那气味,比他刚才在脏衣篓里闻到的任何东西,都更加明确地,宣告着一个事实
他的“领地”,被彻底污染了。
他的女儿,那块他视作最后净土的、干净的、属于他的身体,已经被别人玷污、占有、留下痕迹。
那股腥臭,像一把刀,狠狠插进他心口最深的地方。
嫉妒、愤怒、痛苦,还有一种更黑暗、更扭曲的占有欲,在那一刻,彻底炸开。
他坐在黑暗里,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那熟悉又陌生的曲线。
看着她空洞的眼睛,和嘴角那一点点干涸的白浊痕迹。
那一刻,他知道,他已经回不去了。
雪还在下。
而他的心,已经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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