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抉择那暴君要死了,你要真正自由了……
谢兰舟这一昏迷便是三日。
虽说福公公已经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只有几名心腹知晓此事,但是接连三日都不开朝会,甚至连边关还在接连不断的传回战报,谢兰舟不醒,无人敢擅自处理军机要务。
此事或多或少引起了衆朝臣的注意,一时之间衆人心思各异。
有些谨慎的朝臣还记得当时睿王出事的那一回,也是如此情境,本以为也是陛下出了意外,却只是帝王心术罢了,现下跟着睿王蠢蠢欲动的那批人坟头上的草都长出来了。
是以这次还未有人敢轻举妄动,局势还算稳固,但是流言或多或少地还是传了出去。
整日守在养心殿的福公公心急如焚,每日都会问高太医:“如何啊?你说的那位鬼伯可有消息?”
高太医摇摇头:“我问了锦衣卫的人,他们前些日子去鬼市搜查弄出的动静有些大,鬼市已经停了几日了。”
“鬼伯一向踪迹不定,最长去的便是去鬼市,有时候买卖药材,有时候也给人算命,现在鬼市停了,实在不知该去哪里找他啊。”高太医也是一筹莫展。
“那那那现在可如何是好啊,陛下已经昏迷这麽久了。”福公公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高太医还算冷静,“老夫先下针替陛下稳住心脉,保住陛下性命为先。”
福公公颤抖着声音问:“能保多久?”
“最多五日,时间再长的话,陛下长时间气血不通,便是後面侥幸醒过来了,恐怕也会伤到脑子……”高太医一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一边说道。
“好好好,有劳太医。”福公公似乎下定了什麽决心。
不忍再看背上扎满银针的谢兰舟,他转身出去找了锦衣卫统领。
两人商议许久,终于拟出了一纸悬赏令,张贴在京城的各大街巷。
苏盼月第二日照常去街上闲逛的时候,看见许多人围在一起议论着什麽,她凑上前去看,便是那张悬赏令。
上头写的大致意思便是天子头疾难愈,现搜寻能人异士为其诊治头疾,能治愈者重重有赏。
苏盼月盯着那悬赏令看了半晌,有些疑惑地想,谢兰舟的头疾不是已经好了吗?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许久不曾见他犯过头疾了。
但是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却恰恰相反。
“听说那位已经头疾缠身多年了,不知是不是糟了报应。”
“谁知道呢,但是宫里不是有一大帮子太医吗?那都治不好外头哪有更厉害的了。”
“我听说我那当官的堂兄说,都三四日没有上朝了,好像边关战事都等着他指示也没有消息呢。”
“战事都不管了?不会是……”
“哎,这位都没有留个子嗣下来,若是真的,又要动乱了。”
“是啊,这才安稳了几日啊……”
苏盼月听着他们的议论,内心五味杂陈,这些百姓觉得谢兰舟是个暴君遭到了报应,但是又不希望他真的出事。
大部门老百姓在乎的只有自家那一亩三分地的安稳,谁来坐这个皇位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但是为了这天下百姓的太平安稳,她都不知见过多少次谢兰舟深夜都在看奏折在见各个大臣。
出了此事,无论真假,苏盼月是无心再闲逛了,干脆又去买了一壶烧酒回了送往客栈。
因为鬼市关闭,鬼伯似乎也无所事事起来,苏盼月每日都能看见他躺在客栈门口的躺椅上打盹,今日也不例外。
“鬼伯,来吃酒啊。”苏盼月晃了晃手中的酒坛,招呼他。
她已经在此住了有五日了,每天出去回来,她都会给鬼伯带些东西,有时候是一坛烧酒配上几个下酒菜,有时候是小孩子吃的饴糖。
鬼伯每次说着别想拿这点小恩小惠收买他,却每次都收下了吃了个干干净净。
听见苏盼月的声音,他擡了擡眼皮,用沙哑又苍老的声音道:“拿走吧,这下你真不必讨好我了。”
苏盼月不解:“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