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月突然不笑了,问他:“你,你做什麽!?”
这次轮到谢兰舟笑了,“衣裳湿了,我换一件。”
“你骗人,就指甲盖那麽大的雪,怎麽会弄湿衣裳?!”
“不信你摸摸。”
谢兰舟说话间已经解开了衣襟,露出大片比雪还白的胸膛,而後抓着苏盼月的手放了上去。
上头确实残留着些许雪化以後留下的水渍,苏盼月手掌挪动,假装在替他擦拭,实则在揩油。
谢兰舟也不戳穿她,十分受用地往後靠,懒懒地半躺了下来。
摸得差不多了,苏盼月刚想收回手,又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手也好凉,我替你暖暖。”
男人声音低沉又蛊惑,拉着她的手一直往下,直到他身上最烫的地方。
苏盼月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狠狠攥了一下。
“你多动动手就不凉了,像这样。”谢兰舟说得一本正经,苏盼月却悄悄红了耳廓。
不过他说得不错,苏盼月的手心越来越热,简直要烧了起来。
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在路上留下一道道白白的车辙,细密的白雪被分开,融化,而後挂在车轮上头,流到茂密的灌木丛,消失不见。
过了一段时间,谢兰舟掀帘出了马车,偏头看了看後头赶车的十七。
十七仍旧戴着玄铁面具,一身墨色,与从前一样,但是暗卫就是暗卫,他还是第一次在朗朗白日关明正大的出现在谢兰舟身边。
“你可知此行的主要任务?”谢兰舟问。
十七颔首,恭敬道:“保护陛下!”
“你忘了自己现在是谁的人了?”谢兰舟蹙眉。
“陛下,这……”十七面具之下的眼眸里头满是震惊,“您当真要将我派到皇後娘娘手下?”
谢兰舟淡淡颔首,“你此行务必要保护好她的安全,懂了吗?”
十七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垂首应了声是。
他是谢兰舟亲自栽培的第一批暗卫,也是其中武力最高的那个,自始至终接受的观点便是执行。
“放心吧,她不会亏待你的,一队暗卫也仍旧由你统管。”
十七垂着头,眸中满是惊讶,自己以後都听那位皇後的吩咐,而一队百十名高手暗卫又都听自己号令,陛下这安排当真是大胆,若是这位皇後有心利用,这比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谢兰舟说罢又重新进了马车,里头软塌上的女子仍旧在沉睡,毫无所觉。
*
临近傍晚,一行人拐进了一处小镇。
镇子里头已经有炊烟袅袅,几个孩童在打雪仗,嬉笑声不断。
苏盼月看着几个追逐的孩童笑了起来,无论这些掌权人如何斗,底下的老百姓在乎的只有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安安稳稳的就好。
谢兰舟已经下了马车去安排住处,远远看见她面上带笑盯着一群孩子看,心头一软,觉得她似乎是喜欢小孩子的。
鬼伯正在一旁买烧酒,突然被拽了过来。
谢兰舟压低声音道:“她现在的身子,可能有孕吗?”
鬼伯慢悠悠喝了口烧酒,这才答道:“应当不能,她这体寒的病根还没治好呢,你就这般着急?”
谢兰舟懒得同他解释自己不急,松开他自己去接苏盼月下马车。
“纪弘兮家里有三个孩子。”他突然说。
苏盼月眨眨眼,“你表哥家的孩子?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