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月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小声提醒道:“是不是糊了?好大的糊味。”
谢兰舟将火炉移开,垂眸盯着里头黑乎乎的东西看了两眼,最终还是拿出一个碗来,舀出一碗。
苏盼月把脸又往被子里头埋了埋,生怕他要给自己喝。
结果谢兰舟只是拿起勺子自己喝了一口,还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随後淡声道:“应当是火太大了。”
苏盼月点头附和:“对的,一定不是陛下厨艺不精。”
谢兰舟终归还是喝不下第二口,端着泥炉走了出去,没过多会儿重新带回来一碗香喷喷的红枣银耳羹。
苏盼月喝了一口便知道这是飞雪做的,但是也没有戳破他,抿唇喝了个干净。
接下来的路途格外无聊,一路都是白茫茫一片,什麽都没有。
无聊到苏盼月都想起来了住在长乐王府的那几年,也是这般白茫茫大雪,她被迫锁在王府中练琴练舞,日复一日。
她偏头问谢兰舟:“你们入主鲁国皇都以後,那些皇亲国戚怎麽处置?”
谢兰舟略一思索便知她想问什麽,答道:“宁死不屈的自然不会心慈手软,配合又没有犯什麽大错的,就流放岭南,各自为生。”
“大军攻破皇城的当天,长乐王便带着几千私兵主动投诚,现下应该带着妻儿老小往南边去了。”
苏盼月听罢点了点头,岭南应当是没有雪的,培养他这麽多年的长乐王,应当是再也看不见这般雪景了。
接下来的路程,苏盼月一直兴致不高,直到临近镇子,谢兰舟说这次找的是一间带温泉的客栈落脚,她才重新兴奋起来。
“是那种热乎乎的温泉吗?”苏盼月期待地问。
“嗯。”谢兰舟笑着答,“地下有泉眼,是从地下涌上来的温泉水。”
马车停下,苏盼月第一个跳下车来,飞雪已经主动拿上了为她准备的换洗衣裳跟在後头。
从外头看破破旧旧的小院子,进去後院是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飞雪和鬼伯分别住在前院的东西厢房,後院只有苏盼月跟谢兰舟两人。
“我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温泉呢。”苏盼月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蹲下伸手试了试水温。
温温热热,在里头泡上一泡不知该多麽解乏。
事不宜迟,她迅速换了身轻薄衣裳下了水。
温热的泉水让近日的紧张和疲惫一扫而空,苏盼月舒服地喟叹一声,朝谢兰舟招手:“快下来呀,太舒服了!”
谢兰舟喉结动了动,没有直接下去,而是转身拿了一样东西,随後才褪了外衫,只留一条亵裤下了水。
苏盼月把头埋进水中,扑腾着游泳,又一个猛子钻出来,溅了他一身水花。
泉水顺着男人毫无瑕疵的脸上滑落,像是一尊玉像沾了水,染了些许凡尘。
苏盼月游到他面前,擡手摸了把脸上的水,笑着亲了他一口,随後转身便想跑,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肩膀。
谢兰舟轻而易举地将她转了过来,拉进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从浅尝辄止到食髓知味,两人互不相让地攻占,掠夺,拉扯。
待到一吻结束,苏盼月早已气喘吁吁,攀着他的肩膀才不至于滑落到水中。
谢兰舟却不打算就这麽放过她,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开啓了新一轮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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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嘿嘿嘿嘿,马上要回宫了,粥说他还想再刺激刺激
删了,求审核大大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