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那双眼眸中仍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是我的。”
白尘摇摇晃晃地向前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又道:“不准。。。同我以外的人说话。”
图枭的後背紧贴窗棂,心跳如擂鼓。
他从未见过师尊这般模样。
三分醉意,七分霸道,还可爱得让人心尖发颤。
“好好好,”图枭放软了声音,顺着他的话道:“我是你的,只跟你说话。”
白尘似乎满意了这个回答,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下一秒,他的身形突然一晃。
图枭眼疾手快地伸手,白尘便顺势跌进他怀里。
温热的躯体带着梨花白的香气,让图枭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
“师尊当心。。。”他低声哄着,目光扫过窗外寂静的街道。
幸好已是深夜,无人得见这轮坠入凡尘的明月,正安安稳稳地栖息在狐狸怀中。
图枭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白尘泛红的眼尾。
他有个问题一直藏在心底,那就是师尊的好感度。
趁着师尊醉了,或许可以套套话。
“师尊说我是你的。。。”狐尾悄悄缠上白尘手腕,“那我到底是你的谁呢?”
“徒弟。”白尘醉眼朦胧地仰着头。
图枭故意板起脸:“错了,是相公。”
“不是。。。”白尘摇头。
少年忽然起了坏心,指尖勾起师尊一缕银发:“若只是徒弟,就不是你的。那我将来可是要娶徒媳的。。。”
话音未落,唇上突然贴上两片温软。
白尘咬着他下唇含糊道:“不要徒媳。。。要师尊。”
图枭呼吸一滞:“可徒弟就是徒媳的。。。”
他诱哄着凑近,“师尊还要我做徒弟吗?”
“不要。”白尘答得干脆。
图枭追问道:“那我们是什麽关系”
白尘的醉眼露出茫然神色,氤氲的眸子眨了眨,最终诚实地摇头。
“我知道~”图枭贴着他耳垂呵气,“是相公和娘子。”
白尘歪着头思考半晌,突然"嗯"了一声。
图枭得寸进尺地哄:“那叫一声听听?”
“听听。”师尊一脸认真地复述。
月光穿过他半透明的耳廓,照出耳尖上细小的绒毛。
图枭突然笑倒在师尊肩头。
这轮醉酒的明月,果然半点都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