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停在月华最盛处:“叫对就转。”
图枭急得咬他耳朵,在听到一声闷哼後突然开窍的嗫嚅:“夫。。。夫君吗?”
山径霎时静得只剩蝉鸣。
白尘收拢手臂将人往上托了托,声音里浸着蜜糖:“没有听见,再叫一声。”
“夫君!夫君!”图枭欢实地喊着,双腿在他腰间晃荡,“转嘛转嘛,想飞想飞。”
“我是一只萤火虫。”
月光描摹着白尘上扬的唇角。
他忽然疾奔起来,惊起一路流萤。
图枭在颠簸中大笑,发丝与白尘的发带缠作一处。
“冲啊夫君!”
“叫得真好听。”白尘忽然驻足,偏头看肩上醉眼朦胧的少年,“再多叫几声?”
图枭不疑有他,搂着他脖子一连喊了七八声"夫君",直到白尘眼底的笑意盛不住溢出来,他突然认真道:“夫君你笑的好好看,让我想狠狠亲一大口。”
说完真的吧唧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趴在白尘的肩头,咂吧嘴。
白尘用额头轻碰他发顶:“醉成这样,明日怕是全忘了。”
“才不会忘!”
图枭突然挣扎着要下来,落地时却歪进白尘怀里。
他捧着师尊的脸认真道:“我最喜欢。。。夫君了。。。喜…喜欢的不得了。”
白尘望着少年逐渐涣散的瞳孔,终于将人打横抱起:“睡吧,明日。。。”
明日不记得也不要紧,他抚过图枭醉红的脸颊,在月下浅浅的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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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枭揉着太阳xue,撑着身子坐起来时,还有些头重脚轻,知道他的酒量不好,不曾想那麽几壶就能断片,太菜了。
他晃悠悠的起床,後知後觉发现是师尊的寝殿,都快成这里的主人了。
案几上着一张字条,字迹清隽:
酒醒後自行安排,师尊在月中寒潭。
图枭盯着那纸条愣了片刻,忽然意识到敬紫山的结界撤了。
“嘶。。。。。。”图枭按着钝痛的额角努力回想。
他很少喝酒,昨天有些郁闷不解才喝酒解闷,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怎麽样,有没有吓到人。
昨夜明明只是和南柯梦在客栈小酌,赢了他的五千灵石,怎麽醒来又回了仙境山?
白莲水榭也解除了,师尊留言的自行安排,是他可以在仙境山自由出入了吗?哪怕他现在是半妖半魔的身份。
不管了,不想了,脑壳昏。
天大地大,干饭干饭。
饿得发慌的胃催促着他往膳房走。
途经练功场时,正在比剑的弟子们突然集体收势,齐刷刷退到三丈外。
有个新入门的小弟子躲得太急,手上的木剑都拿不稳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