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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回 离间 吞噬挑元生阿器 两反目(第1页)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部反派日记录——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吞噬挑唆起祸殃,元生阿器反目伤。

执念如刃割情义,初心难寻路茫茫。

第一节假信递怨:两心生裂痕

元生异脉居的晨雾还没散透,淡青的水汽裹着灵脉木的冷香,缠在案头的造杖材料上。案角堆着块泛绿的木灵芯——是前几日从木族林“借”来的,芯上还留着木族老刻的半道共生纹,被他用炭笔硬生生涂成了控脉纹的草稿,炭灰簌簌落在案上,混着矿晶的碎屑;旁边三枚石族矿晶泛着淡金,晶面的裂纹还沾着矿尘,是他趁石夯不注意从矿坑取的,其中一枚边角缺了块,是昨晚试画控脉纹时不小心磕的。最显眼的是摊在案中央的“控脉杖图纸”,纸是仿阿器道器设计图的粗麻材质,上面的银纹画得歪歪扭扭,是他对着阿器的杖描了三晚才成的,边角还沾着灵脉针的青痕,那是上次试引脉力时蹭上的。

“再添道控脉纹在杖尾,力该能更稳些。”元生蹲在案前,手里的刻刀泛着淡银,正往木灵芯上比划。刀身刚碰到芯,就“滋滋”响,泛绿的芯面显了点银,是控脉力的残留——昨晚他试着引共通点的力往芯里注,却没掌握好度,让芯里的脉力乱了,现在指尖还能感觉到那股滞涩。他想起阿器的控脉杖,杖尾的防控脉小纹泛着淡青,当时没细看,现在想来,那纹说不定能让力更顺。“若我造的杖比阿器的还强,护脉就不用这么难了。”他低声自语,指尖的刻刀顿了顿,眼里闪过丝贪念,伸手就想把案下藏的差异文明图抽出来——图上标着阿器道器工坊的位置,或许能再“借”点灵脉木片。

院外传来轻微的“沙沙”声,不是风撞木窗的轻响,是纸页摩擦的声,还带着点木族特有的灵脉蜡味。元生皱了皱眉,起身往门口走——异脉居平时少有人来,尤其是这么早,石夯他们通常要等矿晶泛金才会出门,花婆更是要先熬好花蜜膏才会动。他刚拉开门,就看见门阶上放着封浅棕色的信,封皮上“阿器亲书”四个字写得有七分像,只是捺画的收笔太硬,不像阿器平时的软劲——阿器写捺时总喜欢带点弯,像灵脉草的枝条,可这信上的捺,直得像石族的矿锤。

“阿器?他怎么会给我写信?”元生捡起信,指尖碰了碰封蜡,蜡面泛着淡绿,确实是木族的灵脉蜡,遇热会化。他回到案前,用火折子点了点蜡,蜡化后露出里面的信纸,纸上的字迹和封皮如出一辙,硬邦邦的,写着:“元生强统三族脉,实则想独掌异疆护脉权。我已看透你的心,今日起,定要夺你统脉权,用控脉杖逼你让出共通点,护各族免受你执念之害。”

“夺我统脉权?逼我让共通点?”元生的手猛地攥紧信纸,纸页被捏出深深的褶皱,字迹的墨晕开,像在嘲笑他的天真。他想起昨天在木族林,阿器劝他停统脉时的样子,当时阿器的眼神里满是疑,手里的控脉杖握得很紧,他还以为那是担心古木,现在想来,那些“劝”都是假的,阿器早就想抢他的统脉权了!“我护脉护得这么难,从羽族谷到木族林,哪次不是拼了命?你倒好,躲在工坊里造杖,现在还想抢我的权!”元生的声音带着怒,把信纸往案上一拍,伸手就把木灵芯和矿晶往木箱里塞——这些材料是造杖的关键,绝不能让阿器现,要是被他抢了,统脉就真的没希望了。

他揣着信,往道器工坊的方向走,灵脉针藏在袖里,针尾的青线泛着滞,却比平时亮了些——他要去找阿器对质,要问清楚这信到底是不是他写的,要是真的,他绝不会让阿器得逞。路上要经过灵脉草径,草叶上的露珠沾了他的裤脚,冷得像冰,可他没在意,满脑子都是信上的话,还有阿器平时的样子,越想越气,连灵脉针都跟着颤。

道器工坊的晨景比异脉居暖些,案上的控脉杖泛着银金,杖尖的防控脉小纹泛着淡青,是阿器凌晨刚补的。他蹲在案前,手里握着块灵脉木片,正往杖芯里嵌——昨天救古木时,杖吸了太多虚无力,芯里的木灵汁快耗光了,这木片是阿父留下的最后一块,纹理里还藏着点共生纹的影子。木片刚嵌进去,杖就“嗡”地轻响,银金的光亮了些,却没了之前的暖,反而透着股冷,像在提醒他报仇的执念。

案角压着阿父留的道器修复图,图上“清控脉力”的纹泛着淡绿,阿器昨晚看了半宿,指尖在纹上划了无数遍,却始终没敢往杖上刻——阿父的仇还没报,共生杖还没夺回来,他不能放弃控脉杖的力。“再等等,等报了仇,就改杖。”他轻声说,把木片的碎屑扫到案下,碎屑里混着点淡绿的纸渣,是修复图的边角,他赶紧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夹回图里,像怕丢了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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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也传来“啪嗒”声,是信掉在地上的响,还带着点鳞族的水脉蜡味——那是鳞族特有的蜡,遇水会化。阿器起身开门,看见门阶上放着封泛青的信,封皮“元生亲书”四个字模仿得很像,只是横画太直,少了元生平时的弧度——元生写横时总喜欢在末尾带点翘,像羽族的翅尖,可这信上的横,平得像矿坑的石板。

“元生?他找我有事?”阿器捡起信,拆开封蜡时指尖都在抖,他以为是元生想通了,要和他一起护脉,可展开信纸,眼里的光瞬间灭了。纸上的字迹硬直,写着:“阿器的控脉杖吸脉伤族,实为异疆护脉隐患。我统脉为护各族,绝不能让此杖碍路。今日午时,定要夺你杖毁之,免各族再受其害。”

“毁我的杖?”阿器的手猛地抖,信纸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来,反复看了三遍,每个字都像针,扎在心上。他想起元生昨天在木族林用身体挡古木的样子,想起元生之前劝他“别造伤脉杖”的话,现在想来,那些“护脉”都是假的,元生早就想毁他的杖了!这杖是阿父的遗物,是他报仇的唯一希望,元生凭什么毁?“你统脉就高人一等吗?我造杖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护各族,你凭什么说它是隐患!”阿器的声音带着哭腔,一脚踢翻案旁的木架,架上的道器坯掉在地上,泛绿的灵脉光瞬间暗了,像他此刻的心。

他握着控脉杖,往异脉居的方向走,杖尖的银金泛着冷,比平时亮了些——他要去找元生对质,要是元生真的想毁杖,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杖被夺。路上经过鳞族溪的支流,溪水泛着淡蓝,映着他的影子,影子里的自己握着杖,眼神狠厉,一点都不像阿父教的“道器护脉”的样子,可他管不了那么多,报仇的执念像火,烧得他忘了初心。

两人在灵脉草径的中段撞见了,一个揣着信,一个握着杖,眼里都满是怒。元生先停住脚,胸口起伏得厉害,把信往阿器面前递:“阿器!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信是不是你写的!你说要夺我统脉权,逼我让共通点,是不是真的!”信纸上的褶皱还没平,墨晕开的地方像块黑疤。

阿器也把信往元生面前塞,声音里带着哭腔,杖尖的银金几乎要碰到元生的衣襟:“你先给我解释!这信是不是你写的!你说要夺我的杖毁了,是不是真的!”他的手在抖,信纸边缘被捏得皱。

元生看着阿器手里的信,字迹模仿得像,可那硬直的横画,他绝不会写:“我没写过这信!是你伪造的,想挑拨我和各族的关系!”

“伪造?明明是你伪造我的信!”阿器握着杖的手更紧,银金的光泛着冷,“你就是想独掌统脉权,怕我的杖碍你的事,才编出这种瞎话!”

“我护脉护得这么难,羽族翎风为我死,木族老被我伤,我图什么独掌权?”元生的灵脉针从袖里滑出来,针尾的青线泛着亮,“你忘了我们之前一起护鳞溪的样子了吗?你忘了你说过‘以后护脉一起’的吗?”

记忆突然涌上来——那是统鳞族水脉的前一天,两人在鳞溪旁的青石上补道器坯。元生帮阿器扶着坯,阿器握着刻刀刻防控脉纹,阳光裹着溪水的蓝,暖得像层纱。阿器当时还笑着说:“元生哥,以后护脉,我们一起,你统脉引共通点的力,我用杖帮你清黑沙,好不好?”他刻刀的木屑落在两人之间,泛着淡绿,元生还捡了片,夹在差异文明图里,现在那片木屑还在,只是早就干了。

可现在,两人红着眼对骂,一个举着灵脉针,一个握着控脉杖,像要随时动手的敌人。“那是以前!现在你变了,你眼里只有统脉,只有你的共通点!”阿器的声音带着颤,杖尖的银金对着元生的胸口,“你要是再逼我,我就用杖扫你,让你再也引不了脉力!”

“变的是你!你眼里只有你的杖,只有你的报仇!”元生的灵脉针对着阿器的杖,青线泛着亮,“阿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被执念缠了心的黑衫人!”

草径旁的灌木丛里传来“嘿嘿”的笑,是吞噬派的探子,他穿着石族的粗布衣,脸上抹了矿尘,刚才就是他把信分别放在两人门口的。此刻他往各族聚居的方向跑,边跑边喊:“大家快来看啊!元生和阿器反目了!元生要夺阿器的杖,阿器要抢元生的统脉权!”

喊声像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异疆。石夯扛着矿锤跑过来,锤柄的灵脉木泛着淡金,他刚在矿坑敲了两下晶,就听见探子的喊;花婆提着花蜜罐跑过来,罐口的粉光泛着滞,她还没把花蜜膏分给花薇;鳞伯抱着水脉珠跑过来,珠上的蓝光泛着冷,他刚想给鳞小玉的鳞卵换水;木族老拄着木灵杖也来了,杖尖的绿光泛着弱,他的伤还没好,是被孩童们扶着来的——各族人都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眼里满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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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生!阿器!你们别中计啊!这信肯定是黑衫人伪造的!”石翁挤到两人中间,伸手想把灵脉针和控脉杖分开,他的矿晶杖往地上一戳,泛金的光扫过两封信,“你们看,这信上的字迹,一个太硬,一个太直,都不是你们的笔风!”

“假的?阿器的信上连我上次在鳞溪帮他扶坯的事都没提,怎么会是假的!”元生把信往石翁面前递,手指着“夺统脉权”几个字,“他就是怕我统了木脉,抢他的风头!”

“这信才是假的!元生从来不会说‘毁杖’的话,他之前还劝我别造伤脉杖!”阿器也把信递过去,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们看,这字硬得像刀,元生写的字从来都是暖的!”

各族人议论纷纷。石夯站在元生身边,矿锤往地上一戳:“俺信元生!他统脉是为了护矿晶,不会骗俺们!”花婆站在阿器身边,花蜜罐往杖旁放:“老婆子信阿器!他造杖是为了报父仇,不是为了抢权!”鳞伯皱着眉没说话,手里的水脉珠泛着蓝,扫过两封信,珠光暗了暗——他能感觉到信上的虚无力,是黑衫人常用的。木族老咳嗽了两声,指着信上的墨:“这墨里掺了黑沙,是吞噬派的伎俩,你们别上当。”

可元生和阿器谁都听不进。元生想着信上的“夺权”,想着阿器平时看他的眼神,心里的怒像火一样烧;阿器想着信上的“毁杖”,想着阿父的死,手里的杖握得更紧。元生往前迈了步,灵脉针的青线亮了些:“阿器,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阿器也往前迈了步,控脉杖的银金亮了些:“该说清楚的是你!你要是敢碰我的杖,我绝不饶你!”

就在这时,翎儿的哭声突然响起来。她是翎风的妹妹,平时很少出羽族谷,此刻抱着羽灵珠的碎片跑过来,珠上的羽青泛着弱:“元生哥!阿器哥!你们别打了!翎风哥要是在,肯定不会让你们这样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珠碎片的光扫过两人,“翎风哥以前总说,你们是异疆最好的护脉人,你们怎么能反目呢?”

元生和阿器的动作同时顿住。翎风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翎风笑着说“我们共护异疆”,翎风为了挡黑衫人的刃,胸口流着血,还喊着“护好元生”。元生的灵脉针垂了下来,青线暗了些;阿器的控脉杖也垂了下来,银金的光暗了些。两人对视,眼里的怒慢慢退了,剩下的是复杂——有愧疚,有不解,还有点不敢相信。

“哼,今天看在翎儿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元生把灵脉针收进袖里,却没看阿器的眼,“但你记住,要是你真敢动我的统脉权,我绝不会饶你。”

“我也一样。”阿器握着控脉杖,转身往道器工坊的方向走,脚步比平时快,像在逃避什么,“你要是敢碰我的杖,我定要你偿。”

各族人慢慢散了。石翁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黑衫人的计成了,以后异疆的护脉路,难走了。”石夯拍了拍元生的肩,没说话,只是跟着他往异脉居走;花婆扶着阿器的胳膊,小声劝着“别往心里去”,跟着他往工坊走。

元生回到异脉居,坐在案前,掏出兽皮日记本。他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阿器要反,他想夺我的统脉权,逼我让出共通点。我不能输,统脉不能停,不然翎风的死就白费了,木族老的伤也白受了。”字迹里满是愤,他把那封假信夹在页间,信纸的褶皱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在坚定他的决心。他又把案下的差异文明图抽出来,用炭笔在阿器道器工坊的位置标了个“隐患”,标记得很深,把纸都划破了。

阿器回到道器工坊,把控脉杖放在案上,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泛着淡绿,沾了些灵脉木的碎屑。他写道:“元生要毁我的杖,他怕我的杖碍他统脉。我不能让他毁,阿父的仇还没报,我还要用杖护各族,护阿父的道器遗愿。以后,再也不能信任何人了,包括元生。”旁边画了个简笔:控脉杖被藏在木盒里,木盒上刻着阿父的共生纹,简笔的线条很硬,像在表达他的警惕。他又从案下把道器修复图拿出来,往木箱的最底层塞,还在箱外刻了道锁纹——这图是唯一能改杖的希望,绝不能让元生现,更不能让吞噬派拿走。

暗处的树林里,吞噬派领看着两人的背影,笑得粗哑。他穿着黑衫,袖口的银符号泛着冷光,身边的探子递过来各族分布图:“领,元生标了阿器的工坊为隐患,阿器藏了修复图,第一步成了!”

领接过图,指尖在石夯和花婆的名字上划了划:“石夯帮元生,花婆帮阿器,各族已经开始分裂了。再推一把,比如掳几个孩童,逼他们斗,肯定能让他们彻底反目!”

探子点头,把图收起来:“领英明!我们这就去准备,掳石蛋、花薇和鳞小玉,这三个是他们最疼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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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疆的晨雾慢慢散了,阳光照在灵脉草径上,却没了往日的暖。元生的异脉居和阿器的道器工坊,像两座对立的堡垒,中间隔着的,不仅是草径,还有假信挑起来的怨,还有各自的执念——元生的统脉执念,阿器的报仇执念,像两把钝刀,慢慢割着他们曾经的情义,也割着异疆的护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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