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体烫的触感还在掌心残留,江晚没有动。
她靠在防火门边,手指迅将战术书签塞进背包夹层,隔断晶体与外界的共振。额头有冷汗滑下,她抬手抹了一把,指腹蹭过眉骨时用力按了一下太阳穴。脑子里还有嗡鸣声,像是刚才那股信息流没完全退去。
她低声说:“不是巧合……它想让我往里走。”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睁开眼,转身沿着原路折返。脚步放得很轻,每一步都确认地面稳固。十米后,她在拐角处停下。墙面有一道裂缝,极细,不贴近几乎看不见。她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光柱照进缝隙。
一道残缺符号刻在边缘。
她立刻在记忆里翻出苏然留下的银色符文图案。轮廓一致,但这一道更粗,像是匆忙划上去的。她又调出之前拿到的布局图,在脑中比对。图纸上b-的位置应该就在这条走廊尽头,但现在那里立着一堵新砌的砖墙。
墙表面湿漉漉的,覆盖着暗色黏液,散出轻微腐臭味。她靠近五步之内,危机预知技能反馈慢了o秒。再近两步,背包里的晶体再次升温,太阳穴开始抽痛。
她立刻后退。
站定后,她从密封袋取出之前刮下的黏液样本。透明袋子裹着深褐色物质,看不出成分。她想起系统提示过“高阶能量共鸣”才触权限解锁,说明这东西和晶体属于同源能量体系。
她决定测试反应机制。
用书签尖端划破左手指尖,血珠渗出。她滴了一滴在书签上,然后慢慢靠近墙体。血液没有引任何变化。但她注意到,当她迈步时,墙缝里透出的蓝光频率会跟着她的步伐波动。
一步,蓝光闪一次。
停住,光也静止。
她又向前走两步,蓝光加快闪烁。像某种识别程序在读取信号。
她明白了。
这不是障碍,是验证。
她从背包取出晶体,贴在裂缝处。
一秒后,整面砖墙开始崩解。砖块像沙子一样向下塌陷,没有声音,也没有尘埃扬起。几秒内,墙就消失了。后面是一条幽深通道,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低频嗡鸣。
江晚站在入口,没立刻进去。
她把晶体重新包好,放进最内层隔袋,拉紧拉链。然后脱下卫衣反穿,兜帽拉起,遮住大半张脸。这是为了减少吸入未知气体的风险。她知道通道里可能有干扰判断的东西。
她迈步进入。
通道无照明,只有远处隐约蓝光指引方向。空气变得厚重,呼吸时喉咙干。走了不到三分钟,耳边突然响起林悦的声音。
“江晚!救我!”
她猛地停住。
那是林悦的求救声,清晰得像就在身后。但她没回头。她咬破舌尖,疼痛让她清醒。这不对。林悦现在在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是幻觉。
她继续往前走,度放慢。每一步都记清楚。左转一次,右转两次,第三条岔路选右边。
尽头是一间密室。
门没关,虚掩着。她推开门,里面空间不大。墙上嵌着六块青铜铭牌,排列整齐。她一眼看到其中一块刻着:“观测者·第七席——代号‘夜枭’”。
她盯着那行字,心跳加快。
这不是虚构的名字。是真实存在的职位。有人在这里记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