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红包群里的重阳糕与跨时空登高
重阳前三天,红旗岛的风就带上了凉意,海苔田的边缘染上浅褐,像给绿毯镶了圈金边。林晚秋刚把周伯寄来的茱萸枝插在门楣上,手机就“叮咚”响个不停——跨时空红包群里,红色的消息提示像熟透的山楂果,在屏幕上堆得满满当当。
【清末养鸽人·周伯】了个“茱萸包”,封面是幅手绘的登高图:青石板路蜿蜒上山,挑着竹筐的小贩在路边吆喝,筐里的重阳糕冒着热气。「老朽给念潮备了“登高三件套”:竹制登山杖、防滑小布鞋、还有裹着枣泥的重阳糕。猜个谜,这糕里掺了样海货,提示:长在礁石上,晒成干能当药材。」
林晚秋看着图片里的重阳糕,忽然想起去年周伯说过,红旗岛的老渔民会把晒干的紫菜磨成粉,掺在糕点里,既添鲜味又能补身。她刚敲下“紫菜”二字,院外就传来翅膀扑棱的声响,三只信鸽衔着竹篮落在晾衣绳上,篮里的重阳糕还温乎着,枣泥馅里果然能尝到淡淡的海苔香。
“念潮,来吃糕啦!”林晚秋把孩子从学步车里抱出来,一岁零九个月的念潮已经能稳稳跑几步,此刻举着赵野送的塑料登山杖,奶声奶气地喊:“爬山!要爬山!”
【民国旗袍设计师·沈清晏】的红包弹出时,带着段刺绣直播:她的指尖拈着金线,在墨色缎面上绣出座山,山腰的亭子里坐着两个老人,手里各举着杯酒,云纹用银线勾勒,在镜头下泛着柔和的光。「谜面:“九月九,饮菊酒”,打我的新裁衣料名。」
林晚秋盯着绣品里的菊花看,忽然想起沈清晏上周的设计稿,有种“菊香缎”,染布时用了杭白菊的汁液,摸起来滑爽,还带着淡淡的药香。“是菊香缎!”她输完答案,红包拆开,是块一尺见方的面料,凑近闻,果然有清冽的菊香,念潮抢过去往脸上贴,嘴里念叨着“香~爷爷喝”。
【ooo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紧跟着甩来个“登山包”,红包动画里,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正往山上冲,手里举着面小旗,旗上写着“重阳快乐”。「谜面:“年轻人的登高”,打一运动。」
“是攀岩!”林晚秋刚说完,念潮就举着塑料登山杖往院角的石阶上爬,小胖手抓着石头缝,小腿蹬得飞快,像只刚学会爬树的小猴子。赵野来串哈哈大笑的表情,附言:「猜对了!我给念潮寄了套儿童攀岩装备,安全带是卡通老虎造型,保证摔不着!」
果然,傍晚快递员就送来个大纸箱,里面的攀岩鞋、安全带都印着威风的老虎图案,念潮穿上后在院子里转圈,尾巴似的安全带拖在地上,引得周伯的信鸽都歪着头看。
【星际o年农业科学家·星禾】的红包带着星轨特效,点开是组数据:「海拔每升高oo米,月光稻的生长度增加o。提示:与重阳习俗相关。」后面跟着个思考的表情。林晚秋看着院角那丛星禾种的月光稻,忽然反应过来——重阳有登高祈福的习俗,这数据不就是说“登高助力生长”吗?“是登高祈福!”她输完答案,屏幕上炸开片虚拟烟花,红包里是包“高空生长剂”,标签写着“星历o,适用于海拔ooo米以下”,底下小字备注:“喷在月光稻上,登高时带着它,能长得比念潮还高。”
【未来纪元能源工程师·凌澈】的“量子包”最特别,点开是全息投影:座透明的悬浮梯从地面延伸到云端,梯级上标注着不同的年代,o年的梯级刻着“茱萸”,年的刻着“菊酒”,ooo年的刻着“攀岩”,o年的刻着“星稻”……最顶端的平台上,摆着张圆桌,桌边的空位上写着每个人的名字。「终极谜面:“跨时空的重阳宴”,打群里的一样东西。」
林晚秋抱着念潮站在投影前,看他伸出小手去够那些梯级,忽然想起周伯的登高图、沈清晏的菊香缎、赵野的攀岩装备、星禾的月光稻……这些跨越时空的物件,不都在诉说着同一个心愿吗?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三个字:“我们群”。
红包拆开的瞬间,投影里的悬浮梯突然变得真实可触,梯级上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着光。周伯的声音从云端传来:「老朽在山顶备了重阳糕,谁先上来谁先吃!」沈清晏的笑声跟着响起:「我带了新酿的菊酒,就等你们来尝!」赵野的大嗓门震得空气颤:「攀岩冠军有奖,奖品是我珍藏的ooo年cd!」星禾的声音温温柔柔:「我煮了月光稻茶,登高时喝,暖身子。」凌澈的声音带着笑意:「快上来吧,平台上能看见五个时空的夕阳。」
念潮拉着林晚秋的手往悬浮梯上爬,小胖脚踩在o年的梯级上,茱萸的清香漫过来;爬到年时,菊酒的醇味钻进鼻子;踩在ooo年的梯级上,仿佛能听见赵野的欢呼声;踏上o年的梯级,月光稻的清甜味裹着风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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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顶端的平台时,周伯正坐在圆桌旁摆重阳糕,沈清晏在给每个人的杯子里倒菊酒,赵野在调试他的cd机,星禾在给月光稻喷水,凌澈则在调整投影,让五个时空的夕阳同时落在圆桌上——清末的夕阳染黄了茱萸枝,民国的夕阳映红了菊酒,ooo年的夕阳照亮了攀岩绳,o年的夕阳给月光稻镀上金边,而红旗岛的夕阳,正落在念潮带着笑意的脸上。
「开宴啦!」周伯举起酒杯,菊酒在杯里晃出细碎的光。
念潮抓着块重阳糕往嘴里塞,枣泥馅沾了满嘴角,像只偷吃到蜜的小松鼠。林晚秋咬了口糕,海苔的鲜、枣泥的甜、菊酒的醇混在一起,在舌尖漫开,忽然明白这跨时空的重阳宴,从来不是要真的聚在山顶,而是让每个年代的牵挂,都能顺着这无形的“登高梯”,落到彼此心里。
【全体成员】的消息同时弹出:「重阳安康,我们群。」
夕阳西下时,悬浮梯渐渐淡去,念潮还举着塑料登山杖在院子里“登高”,从石阶爬到石磨,再从石磨爬到木凳,嘴里念叨着“高~再高~”。林晚秋看着他的小身影,忽然现星禾的月光稻真的长高了些,叶片上还沾着夕阳的金粉,像被刚才的“高空生长剂”施了魔法。
手机震了震,是周伯来的照片:他站在清末的山顶上,背后的晚霞和红旗岛的一模一样,手里举着块重阳糕,糕上用枣泥写着“念潮”二字,旁边摆着沈清晏的菊酒瓶、赵野的cd、星禾的月光稻穗、凌澈的量子投影仪,风掀起他的长衫,像只展翅的信鸽。
“这才是最好的登高。”林晚秋低头吻了吻念潮的顶,看他把登山杖举向天空,仿佛要够到天上的云彩。她知道,不管是清末的石阶、民国的山路、ooo年的岩壁,还是未来的星梯,都只是牵挂的载体,真正支撑着人往上走的,是那些散落在不同时空的惦念,像重阳糕里的枣泥,绵密又温暖,让人走得再高再远,都记得为什么出。
群里的消息还在跳,【星际o年农业科学家·星禾】了张火星登高台的设计图,台柱上缠着月光稻,顶端的观景台能看见地球的全貌。「明年重阳,来火星登高啊。」下面跟着排齐刷刷的“好”,像串被夕阳染红的省略号,把未完的约定,都藏进了下一次登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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