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玉珏的力气却格外的大,他慢慢缩进,委屈道:“卿卿,为何躲我?我好冷啊卿卿,现在只有贴着卿卿才不会冻着,卿卿能?不能?就宠我这?一回??”
“玉郎!他们会发现的”
宋鸾枝放低声音,故意板起脸厉声道,可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此刻的容玉珏仿佛听不见任何话,他只想和他的卿卿在一起。
“不会的卿卿,如果?卿卿担心的话,我们就去屋里,好不好?”
宋鸾枝能?感受到容玉珏冰凉的体温,她垂眸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容玉珏,拒绝的话瞬间卡在喉咙。
现如今仔细回?想,他能?如此耍小性子撒娇、暴露自己最柔软的模样的人,好像也只有她了。
见宋鸾枝面色迟疑,容玉珏更是步步为营,直接握住她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脸边,轻轻喘着气,故作可怜道:“卿卿你看,是不是很凉?就陪我回?屋里去吧。”
“只需要?一点点时间,相信我”
才怪。
容玉珏闭着眼,微微侧脸蹭着宋鸾枝带着清香的手心,另一只手抬起把玩着她的指尖,眼底晦暗不明。
“可是你的诗句我还没看呢”
容玉珏轻笑了声,轻轻一拉宋鸾枝的手,瞬间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侧头对着宋鸾枝的耳畔,使坏地?吹了口气,柔声道:“我单独说给卿卿听,总比挤在人群里要?好,不是吗?”
“更何况那首诗满是卿卿的影子,我想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那首诗的意韵才会完全呈现。”
只是呈现的方法,有些许不同罢了。
不过这?一点,他的卿卿不需要?知道。
以身试验“求你怜我”(文案情节)……
浓郁粘稠的潮湿感?爬满全身,宋鸾枝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就这么顺着容玉珏的意,被他牵着手走进昏暗的屋内。
等她清醒过?来时,木门已然被他死死关住,容玉珏整个?人则挡在她身前,眉眼?带笑地看?着她,却没能留给她离去的任何机会。
宋鸾枝总觉着,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容玉珏,有些危险。
于是,在容玉珏轻声滑动了下轮椅试图贴近她时,宋鸾枝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一举动,直接戳破了遮掩欲望的薄雾。
容玉珏迅速来到她身边,逼得?宋鸾枝退无可退,只好将脊背严丝合缝地贴合在桌角,而容玉珏却未停下,反而将双膝紧紧卡在她双腿的缝隙间,让她无处可逃。
“卿卿,你不是想?要看?我写的诗句吗?我这句写给你看?。”
容玉珏眉眼?低压,望着宋鸾枝的眸色不变,嘴角挂着笑,倾声贴近她的胸膛,吓得?宋鸾枝下意识抬手抵住。
“你、你干嘛?!”
“卿卿,写字总归需要纸笔墨的,你刚好挡住了。”
容玉珏故作纯善的模样,眨巴着那双仿佛掺着水色的眸紧紧盯着宋鸾枝的一举一动,仿佛要将她吞食殆尽。
“那你和?我说一声,我让开便是了。”
宋鸾枝正欲侧身离开,却忽然被容玉珏握住手腕往后一拉,整个?人顺势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他柔软的脖颈,两人的肌肤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热意和?心跳。
容玉珏看?着宋鸾枝羞赧的模样,急忙解释道:“卿卿,我只是觉得?,这样可能会更适合赏诗。”
容玉珏刻意摆出的这副单纯无害的模样,让宋鸾枝心底压着的那股劲都无处使,只好红着耳根迫使自?己的视线转移到那张空白的宣纸上。
宋鸾枝侧着眸,因为这姿势,导致容玉珏只需微微低眸便能看?到脖颈裸露出的白亮,他的眼?睫默默盖住缄默的瘾欲,可视线中掺杂的强烈情愫却足以令人窒息。
他咽了下口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坐直了身子,唇线浅浅擦过?宋鸾枝敏感?的皮肤,惹得?她浑身一颤。等她回眸试图开口,却发现容玉珏面色如常地提笔写字,倒像是自?己多想?了。
这人玩阴招。
宋鸾枝在心底愤愤地想?着
。
不过?——
宋鸾枝看?着面前眉眼?认真的某人,挑起嘴角,在心底缓缓升起了一个?主意。
她噙着笑,趁着容玉珏未能察觉的时候,缓缓俯身贴近他的面颊。烛火摇曳,暧昧的□□在光影之下不断靠近、交织。
温热的气息从她唇齿间喷洒出,覆在了容玉珏敏感?的侧脸上。
宋鸾枝的唇从容玉珏的侧脸开始,一点一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蹭着,若即若离,直到在他柔软的耳根处停下。
她摩挲了几下,余光瞥见?那张宣纸上夺目的墨点,得?逞地挑了挑眉,开口:“和?你学的,玉郎。”
氤氲的花香、果香掺杂着肌肤透露的淡淡气息,在两人间蒸腾,慢慢编制成了一个?牢笼,将他们锁住,无法脱身。屋内的温度骤然升高,只余下眼?眸中涌出的那片雾气。
宋鸾枝听到了容玉珏加粗的喘气声,和?因加快速度书?写时身体传来的微微颤动,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手放在桌上撑着头,另一只手则懒散地轻柔撩拨他的喉结。
眼?看?此人已然坐不住的样子,宋鸾枝在心底暗暗发笑。
果不其然,只要她微微一出手,他就会溃不成军。
天色昏暗之下,雷声忽至,暴雨骤降。淅沥的雨声让世间陷入一片乌青色的阴影中。水汽迷蒙,倒让他们二人处在了一个?仿若无人知晓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