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搭上沈眷西装裤,祁衍冷着眼神,歪头笑得纯良:“捅到老师这里。”
祁衍把笔塞到沈眷领口,他没骨头似的靠到青年身上,勾住他脖颈,如恋人般亲吻他眉心红痣。
祁衍按了按笔尖,嗓音喑哑暧昧:“宝贝儿别让我为难。”
沈眷自始至终神态都没什么起伏,他把笔从自己胸。口抽出来,笔身拍打祁衍脸颊,微笑:“老师期待你把我抓。奸在床。”
话落,他将拥有能遥控定位,以及监听的笔随手插。进祁衍口袋,接着,沈眷毫不留情的转身,背影逐渐变成祁衍视野中难以捕捉的模糊小点。
祁衍没有追上去。
他坐在原地先戴上耳机,喉中不断发出饥。渴信号,给自己灌下一大杯茶水,茶叶让他舌尖都在发苦发涩。
他闭上眼,聆听耳机传来的声响,皮鞋后跟踩过地板,发出有规律的脚步声。
沈眷今天穿的就是皮鞋,脚步声是他的,除此之外还有模糊不清的风铃声。
叮当……
叮当……
摇曳的声响揉深了祁衍眸色,也让他心口的铃音毫无着落,徒留烦躁与慌痛兵荒马乱。
风铃持续在晃,屏风外人影幢幢,却无一人是祁衍的心眷。
耳机里开始传来说话声,祁衍的注意力被吸走。
“燕祁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祁衍听得出是姓江那人的声音,沈眷为什么又喊这个人来接。
就这么熟吗?
接着是祁衍熟悉入骨的声音,沈眷语气平淡:“快了。”
“行吧,他不在也好,省得看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觉得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
祁衍:呵,难道不想吗?
他不爽的又大口喝了杯茶水。
沈眷笑了笑:“他就那性格。”
“也是,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这么大醋劲,哎你先上车,外面热。”
皮鞋踩过车垫制造出细微的声响,还有车轮碾过沥青路的轰鸣。
手表与真皮坐垫摩擦,发出的闷哼如实传进祁衍耳中。
江岑:“你怎么现在就把衣服脱了。”
虽然主要是做建档,但是还有些检查项目需要做,这些项目不能穿外套,但也没必要现在脱。
沈眷把西装外套脱下,然后折叠起来,拧了拧手表,指尖触了触上面突起的小点,眯眼,坏心眼的对手表说:“这样方便。”
他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不堪。
江岑奇怪的从后视镜看了眼,看到他那老朋友对着手表露出很难形容的笑容。
该怎么形容呢,有些像很久以前,他这老朋友误会燕祁要去相亲,然后暗自策划让人吃苦头时的恶劣乖戾。
沈眷性格偏淡,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然而一旦上心,就会占为己有,当所有物失控时,他会变得很偏执,指不定做出什么疯事。
反正挺吓人的。
江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燕到底做了什么又得罪了自己老婆?
沈眷手指搭在自己西装裤上,他没脱,只是借此模拟出皮带金属扣解开的声音。
接着又点开以前祁衍发的音频,将手机放在手表旁,声音调低,然后把外套盖在手表和手机上面。
这段音频是以前祁衍给他找的“学习资料”,美名其曰学一下其他人的恩爱过程,重点是让他跟着学怎么喘。
他在卧室跟着悄悄学习过,或许是他性格太过沉闷无趣,沈眷总觉得自己喘不好听,在祁衍想验收成果时,谎称没看。
可又想着是祁衍辛辛苦苦找来的,也没删,现在派上了用场。
不知道祁衍听见,会露出什么可爱的表情。
真期待啊。
祁衍依然在监听沈眷。
经过监听时会有点失真,通过耳机时裹挟上酥麻电流,更加重了不真实感。
这些祁衍不想,不愿听的声音仍然在霸占他的耳道,堵塞他的耳廓,化为利刃割伤耳膜,一片鲜血淋漓。
祁衍听的近乎丢弃理智。
耳机里的声音踩紧他的清明,攥着祁衍的血骨生疼,一遍又一遍折磨他的心肉。
祁衍想不明白,沈眷怎么能如此薄情负心,如此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