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山离开后,林默和周晓雨终于可以真正休息。他们检查了背包,幸好证据都完好无损。周晓雨拿出卫星电话,尝试联系诺伊,但没有信号。
“我们在缅甸了。”林默说,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周晓雨点头:“但危险没有结束。新洲化工在缅甸也有势力,而且这里的法律更不健全。我们必须尽快联系国际媒体,把证据出去。”
“怎么联系?我们连稳定的电力都没有。”
“到了村庄后,应该能找到办法。”周晓雨说,“坤山要带我们去的地方靠近边境贸易点,那里可能有网吧或电话中心。”
林默靠在洞壁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闭上眼睛,几乎立刻就要睡着。但一个声音把他惊醒——不是洞外的声音,而是记忆中的声音。
他突然坐起来:“晓雨,陈志远怎么办?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他。”
周晓雨的表情变得严肃:“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知道我们来缅甸的计划,如果他被新洲化工抓住或背叛了我们”
“你认为他可能背叛我们?”
“我不确定。”周晓雨摇头,“陈志远是个好人,但新洲化工的手段他们可能威胁他的家人,或者用其他方式强迫他合作。”
“那我们还要联系他吗?”
周晓雨思考了一会儿:“我们需要他。他在媒体界有人脉,知道如何安全地布证据。但我们必须非常小心,用我们之间的暗号确认他的安全。”
她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开始写什么。“到了村庄后,我会用加密邮件联系他,使用我们事先约定的暗号。如果回答正确,说明他安全。如果不正确”
她没有说完,但林默明白了。如果不正确,说明陈志远已经被控制,或者邮件被监控。
“休息吧。”周晓雨说,“今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林默重新闭上眼睛,这次真的睡着了。他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见他们安全抵达某个地方,证据被布,新洲化工被揭露,他和周晓雨在海边的小屋里,听着海浪声
突然,他惊醒过来。洞外有声音。
不是鸟鸣或风声,而是人声,而且很近。
周晓雨也已经醒来,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安静。他们悄悄移到洞口,从缝隙向外看。
两个男人站在洞外不远处的空地上,穿着迷彩服,背着步枪。不是边境巡逻队的制服,更像是民兵或走私者。他们正在抽烟,用缅甸语交谈。
林默的心跳加。如果这些人现他们,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手无寸铁,面对的是武装人员。
幸运的是,两个男人似乎只是路过。抽完烟后,他们继续前进,消失在树林中。林默和周晓雨松了一口气,但不敢再睡觉,保持警惕直到坤山回来。
夜晚降临,坤山准时出现。他看起来紧张,一进洞就说:“情况有变。村庄不能去了。”
“为什么?”周晓雨问。
“有人打听你们。”坤山说,“不是官方的人,但看起来很有钱,雇了本地向导到处问有没有陌生人。描述符合你们。”
新洲化工的人已经追到缅甸了。林默感到一阵寒意,他们的行动比想象中更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周晓雨保持冷静。
坤山想了想:“我知道另一个地方,更偏远的村庄,我表亲在那里。但需要走更远的路,而且”他犹豫了一下,“需要加钱。”
又一番讨价还价后,坤山同意带他们去那个偏远的村庄,但要再加五千泰铢。周晓雨同意了,他们现在别无选择。
夜间的山路更加危险,但坤山依然自信。他带他们走了一条几乎垂直的小径,有时需要拉着藤蔓下降。林默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完全是意志力在支撑他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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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他们终于看到了灯光。一个很小的村庄,只有不到十户人家,坐落在山谷底部。
坤山的表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叫索吞。他看了林默和周晓雨一眼,点点头,让他们进屋。房屋比拉媞的竹楼更简陋,几乎没有家具,但至少有个屋顶和墙壁。
“这里安全吗?”周晓雨用泰语问,坤山翻译。
索吞说了几句,坤山翻译:“他说最近没有陌生人过来,村里人不会多问。你们可以待几天,但不能太久。”
他们付了钱给坤山,他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现在,他们完全依靠索吞了。
索吞的妻子准备了简单的食物——米饭和野菜汤。虽然简陋,但对饥肠辘辘的两人来说如同盛宴。吃饭时,林默注意到屋里有一个老旧的收音机,索吞正在调整频道。
“有新闻吗?”周晓雨问。
坤山翻译后,索吞点点头,说了几句。坤山翻译:“他说边境最近很紧张,泰国和缅甸军队都有增兵。还有,清莱那边有枪击事件的报道,死了两个人。”
周晓雨的脸色变得苍白:“知道是什么人吗?”
索吞又说了几句,坤山翻译:“一个当地人和一个外国人,身份不明。生在河边。”
阿赞?林默不敢问,但从周晓雨的表情看,她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吃完饭后,索吞为他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屋后的一间小储藏室,有草席和薄毯。虽然简陋,但至少干燥安全。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关上门后,周晓雨低声说,“新洲化工的人已经追到这里,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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