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叶梧痕把那滴血咽下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麽,略带心虚地移开目光。
嗯……哥哥应该不会生气的。
“小痕。”叶梧声睡得迷迷糊糊,因此没发现叶梧痕眼底的异样。他抹去眼角的泪花,一脸茫然,“你脸怎麽这麽红?”
“……太热了。”叶梧痕不自然地回答。
“噢。”叶梧声不疑有他,示意叶梧痕让他下床找吃的去了。叶梧痕庆幸之馀又有些淡淡的遗憾。
要是哥哥发现了,他就顺水推舟把两人的关系再推进一点。
太可惜了。叶梧痕惋惜地想。
然後就发现下半身早已不受控制地激动,叶梧痕只好坐在床沿煎熬地等待。
等他冷静好,叶梧声已经吃完了一屉虾饺一笼灌汤小笼包一碟豉汁排骨外加一大碗海鲜粥。
“你也快来吃点吧,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叶梧声招呼道。叶梧痕这才惊觉外面天都黑了——他们凌晨睡觉,到现在少说睡了六个时辰。
易霜寒也坐在桌边,手上端着一杯清茶。
“你怎麽这麽晚出来?在我房间干什麽坏事了?”叶梧声吃饱喝足,恢复了平常的敏锐,一眼就看出叶梧痕很状态奇怪。
怎麽个奇怪法呢……像是饿了很久的人吃了前菜垫肚子但仍然饥饿,虎视眈眈窥伺食物的感觉。
简而言之,欲求不满。
叶梧痕当然不敢直说,好在叶梧声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让叶梧痕放松下来。
一旁看戏的易霜寒没有错过叶梧痕的心情变化,他不像叶梧声,对叶梧痕十二万分的放心。纵使他易霜寒是个木头,也能察觉叶梧痕想“吃人”的眼神,他不信叶梧声半点不知。现在看来,不过是叶梧声逗自家弟弟玩罢了。
见好戏结束,易霜寒放下茶盏,又去挑话本看了。
民间话本就是刺激,花样都是易霜寒听都没听过的,这些日子沉迷话本,修炼都暂时放下了。
他们能帮的昨日就帮完了,今天又是悠闲地一天。
“这日子过的真舒服啊。”
“这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自从沧海楼的灵石矿炸了以後,罗清裳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都说了是他们自己挖矿的时候不注意!跟我们沧海楼有什麽关系!就你师兄那点修为,我要杀分分钟的事!还需要这麽拐弯抹角?!”
罗清裳冲着前来找事的某个门派的弟子怒吼,她的耐心早已告罄,实在是没有心思陪着些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游戏。
“都说了!他们都是自作自受!想来碰瓷,没门!”
说完,罗清裳关上沧海楼的大门,回去就向江浸月诉苦。
罗清裳苦着张脸,没见到江浸月,却在海边找到了苍沉。
“师娘——”
“欸,怎麽了?谁惹我们清裳生气了?”
罗清裳从小便是江浸月养大,苍沉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四舍五入说是江浸月和苍沉的女儿都不为过。
小时候的罗清裳对性别还没有那麽了解,听别人管师父的伴侣叫“师娘”,没有半点犹豫,当天就活学活用。苍沉被喊得一脸懵,但看江浸月笑得那麽开心,也就欣然接受了。这麽多年下来,双方都习惯了。
罗清裳大大方方地往地上一坐,疯狂吐槽那些闹事的人。
“……都是一群又贪心又蠢的家夥,挖矿这麽够简单粗暴的破阵方式,居然能一致通过?说白了就是想要灵石矿罢了。真是世界毁灭了都要抱着灵石死。”
苍沉嗤笑:“无非是觉得没希望了,都要当凡人了,不如多留点灵石傍身。长生固然好,但不是人人都有长生的资格。以他们的天资,再修炼也就是活个一百多岁,比凡人多不了多少。”
罗清裳蹙眉:“这麽短暂吗……师尊都几百岁了。”
“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多。”苍沉拨弄着海水,“难得最高层和最底层达成一致,准备好搬家吧,小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