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了。”
肖骋愕然擡头:“什麽?”
馀漾看着那张呆住的脸,故意停顿了数秒。
“休养得够久了。”
他的脚尖顺着肖骋的大腿内侧缓缓上移,“该做点‘复健运动’了。”
肖骋狂喜,正想要起身,却被馀漾一脚踩住肩膀按回原地。
他乖顺地低下头,鼻尖蹭过纤细的脚踝,蹭开裤腿,将吻印在那光洁的小腿上。
拉链滑下的声响以及对方炙热的呼吸,让馀漾不自觉地绷紧了脚尖。
馀漾深陷在沙发里,偏头咬住自己的指节,试图压制紊乱的呼吸:“……查过他的底细了?”
“晨光福利院长大的弃婴……”
肖骋在忙碌间含糊不清地汇报,“六岁被收养……养父母虐待……十二岁被邻居举报送回福利院——”
最後一个音节湮没在激烈的吞吐中。
馀漾的脊背瞬间弓起一道优美的弧线,皮拖鞋从脚尖滑落。
肖骋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停止了动作,偏头安抚性地亲吻他的脚背:“十五岁离家出走……之後的经历就查不到了。”
“为什麽……”
馀漾仰起脖颈,喉结在昏黄的灯光下滚动,“他说……我没去接他。”
肖骋突然擡起头,眼里闪着狡点的光:“要暂停一下,详细讨论他的身世吗?”
馀漾直接按下了他的後脑勺。
让所有不解淹没在汹涌的快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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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高乐机场,法国时间19:00
走出机舱的瞬间厉奇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肺里那股混着汗臭和刺鼻香水味的机舱空气彻底置换干净。
11个小时的飞行,他被夹在两个浑身散发着体味的壮汉中间,感觉连自己外套都被腌入味了。
但此刻他没空在意这些。
演出已经开始了。
入境窗口罕见地没排长队,他几乎是跑着过了海关,跳上开往市区的Roissybus。
19:25,距离演出结束还有一小时零五分。
至少,要亲眼看到他在舞台上的样子。
手机连上移动WiFi的瞬间,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分手】
厉奇睁大眼睛盯着这两个字,心跟着凉了半截。
此时的巴黎歌剧院内,亨德尔的《所罗门》第三幕正流淌在鎏金浮雕之间。凌逸唯的琴弓在弦上起舞,本该欢快华丽的巴洛克旋律却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幽怨。
身後的乐团指挥蒋立洲微微皱眉,这不是排练时的处理方式。
前排的乐评人交头接耳:
“他的手法好像变了?”
“跟以往不同,更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