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金鹰
◎阿耆尼,饶了我可好?◎
指尖挑碾不肯息,望杏眼水蓄春情。
“好丶唔。。。。。。好阿耆尼,饶了我可好?”
灯都烧暗了大半,拓跋聿环住她脖颈,软声道饶。
她原以为她六欲稀薄,不似那贪情之人,今夜才晓得,若是逗恼了她,也有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身下人泪眼朦胧,冯初心软,停了动作,吻她眼角泪水,音语柔和:“当真吃不住了?”
“。。。。。。嗯。”
冯初便真不再闹她,笑着替她擦理。
火莲曳曳,笑得拓跋聿生恼。
拿指尖戳她脸,“你还笑!”
冯初捉了她手,放在唇边吻着,“不笑丶不笑。。。。。。”
唇角如何都压不下来。
拓跋聿恼极,起身扑她。
骤然叫她这样一扑,冯初整个人仰倒在床榻上,任由她对着自己又啃又咬,双手环着她的腰,生怕她伤了。
“好聿儿,好聿儿。。。。。。明日不是还有事麽?早些歇了唔──”
颇为狠重的吻害得她透不过气来,冯初顺从地承受这一切,伸手轻顺着她脊背。
良久,拓跋聿才肯松了口。
气喘吁吁,颇为狼狈。
冯初星眸粲粲,以指腹去擦她唇畔,无甚意义地唤她:“聿儿。。。。。。”
她越温柔,越包容,拓跋聿便越脸皮生躁,滚作一团,背对着她,“你就在心底笑话我罢!”
天地良心,她哪有笑话她?
冯初失笑,侧身拢她,凑近她耳畔,“冤枉呐,若我有笑话你,便叫我下一世变成浑水里头的王八,生生世世驮你渡到那西天弥勒佛那儿去。”
“啐!什麽王八乌龟,也不嫌晦气。。。。。。”
拓跋聿回头啐她,偏见她眼底温柔,後半句话霎时间小了许多。
冯初拥住她,吻她额头,直视她双眸,“聿儿。。。。。。很美。”
拓跋聿脸又一红,这会儿却是朝她怀里钻,“不正经。”
“好,我不正经,我登徒子,我为聿儿念书赔罪可好?”
肌肤相亲锦被暖,折腾了个把时辰,一静下来,困意便卷了上来。
什麽楚辞汉赋,什麽诗文雅言,通通都变得格外飘渺起来。
拓跋聿窝在她怀中,鼻尖点在她锁骨处,只闻出熟悉的檀香,在梦境中愈加飘渺。
。。。。。。
金色的鹰自终年不化的山岭展开双翼,划破长空,掠过原野,一路向南,它停在盛京,停在平城,最终飞渡过大河,爪鈎稳稳地扣在洛阳飞檐斗拱之上。
金羽自天上降落,落在她肩头,锐利的双眸凝视着拓跋聿,好似这并非一场梦。
拓跋聿猛地惊醒。
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穿着的寝衣都湿润了几分。
挑开帷帐,殿内昏暗一片,烛火幽微。
身後传来熟悉的嘤咛,温柔有力的臂弯环抱住了她,分明刚醒,却不见多少懒散,“可是梦魇了?”
拓跋聿摇摇头,知其看不见,索性牵住了她:
“我梦见了一只金鹰。”
“金鹰?”
她简短地将梦境诉与她听,顿了顿,“你知道,拓跋家先祖丶神元皇帝的金鹰谶麽?”
神元皇帝名拓跋力微,晋室还未南渡时,他一统鲜卑诸部,率拓跋部迁徙至盛乐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