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了然,遂冲着魏珠福身道:“儿媳与十爷多谢汗阿玛赏赐,还望魏公公代为转达。”
魏珠颔低眉:“这是自然,天色已晚,奴才不打搅十爷与福晋安寝,这便回去复命了。”
“公公慢走。”多兰说完,又抬眼吩咐道:“图音,送一送魏公公。”
待魏珠走远,胤俄还恍若在梦中,喃喃自语道:“汗阿玛这是何意呢?”
真像魏珠说的那般吗?汗阿玛是关心他的身子?可白日里康熙的表情胤俄还历历在目,他却不敢信。
多兰也觉得奇怪,细想之下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人。
【莫非是因为高庶妃?】
听到多兰心声的胤俄更是一头雾水,这和汗阿玛的高庶妃又有什么关联?
胤俄很想开口问多兰,但理智还是让他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少倾,多兰抬眸吩咐道:“宝音,悄悄去打听汗阿玛今晚去了何处。”
宝音福身去办:“是。”
胤俄掀起衣袍一角落座在多兰身旁:“福晋这是做什么?”
多兰眨眼道:“或许等宝音回来,爷心头的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胤俄听罢,也只能一边喝茶一边等待了。
宝音很快便从外面回来,开口禀道:“福晋,皇上今晚去了高庶妃处用晚膳,也不知高庶妃说了什么触怒了皇上被禁了足,然后皇上便回了乾清宫,也没有再翻后宫嫔妃的牌子。”
多兰了然,挥挥手,示意宝音先退下去。
【看来,我猜对了。】
胤俄越听越糊涂,便问道:“福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多兰旋即将今日在御花园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胤俄。
胤俄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便道:“福晋的意思是,高庶妃被禁足是因为向汗阿玛告状?”
多兰“嗯”了一声。
【将这一系列事情联系起来,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的通了。】
【这也是汗阿玛为何让身边的魏珠来送西洋参,一个小小的庶妃都敢舞到他的面前来,背地里还不知有多少人嚼舌根】
【儿子再草包也是自己亲生的,自己说得骂得,可旁人却是不行的。】
【高庶妃这一次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作自受了。】
胤俄听完多兰的心声才豁然开朗,可同时胤俄又有些无奈。
自从他能听到福晋的心声以来,“草包”这个词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些,他虽然与其他兄长相比逊色了许多,但他也是文能书画,武能骑马射箭的,福晋却一直将他看扁,偏偏他还不能作,心里委实憋的难受。
多兰瞧着身旁坐着的胤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的,甚是不解,忍不住开口道:“汗阿玛有意安抚爷,爷该高兴才是,丧着脸做什么?”
【胤俄的反射弧不至于这么长吧?】
胤俄一愣。
反射弧?
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瞧着眼前的福晋这般关注自己的情绪,胤俄心里的那点子不满便消散了许多,遂抬起双手从多兰两侧的臂弯处穿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多兰的细腰:“我还没谢福晋在御花园为我与高庶妃争论口舌长短。”
胤俄突然的亲昵举动让多兰一愣:“我们是夫妻嘛。”
【这个胤俄,又突然感性起来了。】
感性又是何意?
胤俄不懂,不过在此时也不大重要了。
胤俄一抬眼便清楚的瞧见了多兰的耳根子由白变红,遂轻笑道:“福晋,你耳朵红了。”
多兰有些慌乱的扑闪着羽睫:“我……我才没有呢。”
【如果有,那就是我的耳朵太敏感,太不争气了!】
多兰说罢,偏过脸不去看胤俄。
胤俄却凑上去亲了一下多兰的耳垂:“不仅红,还有些热。”
福晋素来是嘴硬的。
清晰的温热湿濡感从耳垂处传来,胤俄说话时的呼气让多兰有些酥痒,使得多兰原来如湖水般平静的一颗心泛起了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