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梅尔维斯伸手取回那枚徽章,动作流畅地重新别回领口,似乎那已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了。
她向后靠在沙背上,脸上挂上了近乎嘲讽的微笑。
“布翁尼女士,我想提醒您,我这次的任务可是来自你们神秘学物品管理处的委托。您现在这番‘无功而返’的预言,又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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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对于贝丽尔的占卜结果愈不屑,认为这不过是装神弄鬼者惯用的、增加自身神秘感的伎俩。
先给出一个糟糕的预言,若果真应验,便是她料事如神;若最终成功,则可以说是命运所带来的变数。
无论如何,她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有一点贝丽尔确实没有说错:无论占卜结果如何,这个任务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这是她的职责,也是她的骄傲。
贝丽尔女士没有直接回答塞梅尔维斯的质问,她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道:
“按照我在预言中所看见的内容,为了应对此次任务,我会派遣灰调蓝小姐协助你们。那么,我就会这样做。”
“哦?”塞梅尔维斯眉毛微挑,终于起了一丝兴趣。“那么,请问这位灰调蓝小姐,现在人在哪里呢?”
她心想,看来这位布翁尼女士至少还清楚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寻求人手协助,而不是真的来占卜的。
“灰调蓝小姐目前正在巴黎,执行一项回收一个名为‘法兰西之蓝’的神秘学物品的任务。”贝丽尔女士简单地回答道。
“巴黎?”塞梅尔维斯的眉头微微蹙起。
“难道贵处除了这位远在巴黎的灰调蓝小姐,就没有其他更近、或者更合适的人选了吗?”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表达出她的不满和疑问。
贝丽尔女士微笑着,坚定地摇了摇头,那枚金属蜻蜓饰的翅膀随之轻轻颤动。
“我只是遵循命运所揭示的结果罢了。不必担心,塞梅尔维斯小姐,她会在合适的时机与你们顺利碰面的。”
她的语气充满了确信,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未来的交汇点。
塞梅尔维斯皱了皱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从贝丽尔的话中捕捉到了另一个让她感到疑惑的信息。
“法兰西之蓝?”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如果我的历史知识没有出错的话,那枚着名的深蓝色钻石——‘法兰西之蓝’,不是在年就已经被盗,随后被切割成了如今众所周知的‘希望钻石’了吗?”
“它现在应该被陈列在美国华盛顿特区的史密森尼学会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内,作为一件珍贵的矿物标本展出。又怎么会出现在巴黎,需要你们去回收?”
贝丽尔女士对于塞梅尔维斯的质疑,仍旧保持着那仿佛永恒不变的微笑和温和的语气,耐心地解释道:
“塞梅尔维斯小姐,您所说的,是物质世界记载的那一枚。而我们神秘学物品管理处所关注和追寻的,并非总是与物质实体完全对应。”
“物质,在某些哲学观点看来,只是精神的一种劣化。因此,物质实体的消亡、改变或消失,并不会直接影响其精神原型。”
“现在出现在巴黎的这枚‘法兰西之蓝’,更准确地说,是它那饱含诅咒与传奇色彩的精神原型,在物质界再次劣化或者说投射出的一个新的具象体现。”
塞梅尔维斯对于贝丽尔口中那套关于“精神劣化”的玄奥理论并不了解,也缺乏兴趣去深究。
但她明白了一点:既然被神秘学物品管理处列为需要回收的目标,那么巴黎出现的这个“法兰西之蓝”,无论其本质是什么,必然是一件具有实际效果和潜在危害的神秘学物品,而非博物馆里那块单纯的碳结晶。
经过这番简短的、充斥着“预言”、“精神原型”,“劣化”等词汇的交谈,塞梅尔维斯内心对贝丽尔·布翁尼的印象已然固化。
一个典型的、喜欢用晦涩难懂的语言包装自己、故弄玄虚的占卜师,与其他那些她所见过的、依赖水晶球和塔罗牌的家伙别无二致。
不过,她此行的既定目标已经以一种她并不完全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的方式达成了。
她无意再在此地多待,感受那让她不适的氛围。于是,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褶皱的衣摆,提出了告辞。
哇,不知不觉间,这本书已经写了oo章,o万字,从五月开始一直写到现在,大概有两百天了。
其实这本书越写,我自己感觉不满意的地方就越多,特别是关于女主方面的。不过都写了这么多,早就已经积重难返,那就干脆一条道走到黑吧。
不过现在我越来越忙了,能用来写小说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果哪一天没有更新,请不要担心,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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