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浅尝辄止,可安山蓝觉得不够,蜻蜓点水的吻慢慢变成了冬日清晨里浓重晨雾下的露珠,纪思榆很快觉得舌头都痛,却不舍得推开。
有什么关系呢?
小雀很快又要走了,他们只有短短两个月的相处时间,又或者,以后见面的机会更少,就像Alpha问他说,以后会不会喜欢别人一样,小雀也会有喜欢的Omega,他们的距离终究会渐行渐远。
珍惜现在就好了。
他缓缓捧着安山蓝的脸,交换亲吻跟呼吸,用气音喊对方小名,安山蓝咬他嘴巴,迷糊疑惑地喊他:“甜心?”
纪思榆心脏都快停止,他闭上眼又主动跟人亲。
屋外薄雾弥漫,笼着纪思榆的心,他在安山蓝怀里转过身去,重新向Alpha露出腺体,像献出自己的心脏,他生来就什么都没有,从来也不跟小雀争任何东西,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小雀的,包括纪思榆这个名字。
纪思榆三个字应该属于纪泱南跟安年真正的小孩。
Omega的信息素不断刺激着安山蓝脆弱的神经,在纪思榆把他手放在胸腔感受心跳的那刻,在自己浓郁到极致的苦橙叶包裹下,弥漫出来的是苦橙花味。
他咬破了纪思榆的腺体,伴随着一股血腥气,纪思榆像极了一只落单的可怜的猎物,却心甘情愿被他逮捕,没做任何反抗动作。
甘甜的气味过后,感到一阵苦涩,带着一点酸,安山蓝皱眉,把纪思榆脖子上流出的血一一舔干净。
天光微亮时,他们在薄雾散开前接吻,热烈、缠绵。
怀里的Omega温顺又乖巧,不会拒绝他,更不会把他赶走。
是很可爱的纪思榆。
【📢作者有话说】
就这么纯爱
第12章雪人围巾
安山蓝重新在小河对面堆了个雪人,依旧是自己一个人堆的,在雪人两边插上捡来的树枝,然后把从家里带来的围巾系在雪人脑袋下面。
是纪思榆的围巾。
他的易感期持续了四天,纪思榆陪了他四天。
易感的高热跟发烧不同,他无法保持清醒跟理智,但他知道他标记了纪思榆。
残存意识里的Omega既温顺也体贴,苦橙花的味道缓解了他体内不断上升的燥热。
他跟纪思榆接了很久的吻。
被欲念吞噬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浑身都仿佛被烧干,纪思榆给他喂水,有时候是杯子,有时候是嘴。
口腔的温度比拥抱滚烫,他又想起索菲亚跟他说什么是kiss
易感期的观念里仿佛没有白天跟黑夜,他只是不想放纪思榆离开。
可是纪思榆又在哭。
眼泪变成屋外缓缓飘落的雪,化在他心底,他分不清纪思榆是难受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纪思榆。”他想给Omega抹掉泪水,长久不开灯的房间里信息素还在翻涌,他朝纪思榆伸手,问他是不是很疼。
Omega被他咬破的腺体翻出糜烂的颜色,血液在他唇边炸开,肯定很疼。
“我把你弄疼了。”他很自责,就像小时候因为打架牵连到纪思榆一样,他不愿意Omega承受这些。
可纪思榆捧着他的手放在脸侧,轻轻磨蹭他虎口的茧。
“不疼的,小雀,很快就好了。”
他告诉纪思榆,苦橙花很好闻,Omega裹着他的味道在他怀里颤抖。
其实不仅仅是喜欢纪思榆的信息素,也喜欢纪思榆的亲吻跟拥抱。
只要纪思榆掉一滴泪,他就吻得更深一点。
做的最过分的事也就这些了。
在寂静的毫无纷扰的雪天里,纪思榆的陪伴,让他安全度过了第一次易感期。
“这不是甜心的围巾吗?”
索菲亚今天闲着无聊,雪停之后气温又降了好几个度,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脖子上围着厚厚一圈毛领,说话时嘴里不停冒白气。
“嗯。”安山蓝戴了副手套,怕把围巾松太紧被风吹跑,又怕系太紧把雪人脑袋拧掉了。
“他人呢?”索菲亚看着雪人也很满意的样子,白嘟嘟胖滚滚的,她问安山蓝:“好几天没见到甜心了,他去哪了?”
安山蓝盯着随风扬起的围巾发呆,许久才说:“生病了,不舒服。”
索菲亚忍不住担心,问道:“是不是你把他传染了?”她可记得纪思榆为了高烧不退的安山蓝连卫生所都不去,专门留在家照顾人。
安山蓝沉默不语,不知道是被风吹得还是怎么了,咳了两声,索菲亚怕他又生病,赶紧让他回家去。
“知道。”
索菲亚可挨不了冻,她总说她现在不年轻了,得好好养身体才行,跺跺脚缩着肩膀就转身要走,见安山蓝还是无动于衷,便说:“雀,你明天来我家拿饼干,简买回来新的牛奶,我要加进去,一定好吃。”
安山蓝从喉咙里嗯了声,对索菲亚说:“你还不回家,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