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自控能力。
方衍年低下头,觉得某些丢人玩意儿真的很不争气,又或者说,是太争气了点,但是也不该在这种时候争气啊!
退一万步来说,他的身体就不能晚点养好吗?
方衍年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的大狼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他似乎从狗子的眼神里读出来了鄙视。
方衍年:“……”
不是,它一条狗能懂什么!
然后就现,自己是误会大狼了。
黑色的细犬将爪子抬了抬,扑在了篱笆的门栓上,示意他忘记锁门了。
方衍年:“……”
就算狗子成了精,狗爪子也没有灵活到能够锁门的地步,这是在提醒他把门关好。
不争气的方衍年竟然被一条狗子教训了。
真是……
方衍年好好把门给拴上,大狼这才回到自己的窝里,趴下重新睡了。
他有点想把狗拉起来,问它: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方衍年感觉自己有点疯了。
尤其是,他看了看那出来时被合上的房门,除了这个房间,他竟然没有其他能去的地方。
原本的屋子被拆了,这边的房间也还没搭起来,更别说沅家的其他卧房根本挤不下他……
睡柴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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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方衍年: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沅宁:被烟呛到?(递台阶)
方衍年:……………嗯。
第39章水碓
方衍年最终还是没能睡成柴房。
太怪了,这样做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一番脑内风暴式完颠之后,方衍年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了房间,那时候沅宁已经睡下了。
月光很亮,透过大开的窗户照进屋子里,透过纱帐,在那张恬静的脸上落下一层柔软的光。
圣洁得如同天使般可爱又宁静的面庞。
方衍年想给自己一巴掌,人一旦不正常起来,就容易满脑子跑黄色废料,分明他以前是个格外有教养的人,从来不开黄腔,就连视线都不会冒犯任何性别的人。
虽然阻止不了身边一些人格外喜欢把下三路的事情给挂嘴边就是了,起码他自己不会做,还很嫌弃那样的人。
现在,他好像变成这种满脑子都是马赛克画面的家伙了。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方衍年依旧有些崩溃,没有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将枕头往床边挪了挪,贴着床沿侧卧着躺下,鼻尖都快贴到了防蚊的帐子上。
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
尤其他还有那样一对恩爱黏糊到孩子都不管的父母,小时候的方衍年并没有因为父母恩爱而觉得自己长大也要找到这样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觉得这种不管他人死活的爱情非常不负责任。
是遗传吧。
方衍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那对恋爱脑父母给遗传了,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非常有可能。
总而言之就是甩锅,他不承认自己有一天会这般野蛮。
方衍年失眠了半夜,到三更天都过了才勉强睡着,天色刚蒙蒙亮,身后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响动,一下子就把他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