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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吗(第1页)

五个月的期限,如同悬于断角之城上方的幽绿利剑,终于落下。马哈顿新市政厅最大的环形议事厅被改造成了辩论场。没有鲜花,没有彩带,只有冰冷的金属座椅呈阶梯状环绕着中央的圆形平台。墙壁上巨大的断角徽记在幽绿“新日”透过天窗投下的光芒中,散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味和沉重的压迫感。

观众席泾渭分明。一侧是佩戴简化断角徽章、面无表情的年轻官僚和神情肃穆的卫队精英,如同冰冷的钢铁阵列。另一侧,只有孤零零的六道身影——暮光闪闪和她的朋友们,她们是塞拉斯蒂亚理念仅存的、公开的代言人。特里克西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方,她被安排在一个特殊的、有单向玻璃的独立观察间内,静静地看着下方。

圆形平台两端,是两张相对而立的金属讲台。

卢克斯站在属于他的讲台后。深绿色的皮肤在幽绿光芒下更显冷硬,紫色的鬃毛一丝不苟。他挺直脊背,双手蹄支撑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幽绿的眼瞳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寒冰,扫视全场,带着千年积威的绝对压迫感。断角根部的疤痕隐隐作痛,却被他强行压下,化作更冷冽的气势。他要证明!用铁一般的事实!

暮光闪闪站在对面。紫罗兰色的皮毛似乎也染上了一层幽绿的阴影,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充满了绝不退缩的坚定。她的朋友们站在她身后,如同坚实的壁垒:苹果嘉儿目光沉稳,云宝黛茜眼神锐利,瑞瑞姿态优雅却隐含锋芒,小蝶虽紧张但眼神温柔,萍琪派失去了笑容,显得异常严肃。她们背负着塞拉斯蒂亚的遗产,背负着对和谐与友谊的信念,更背负着这五个月来亲眼所见的、在“新纪元”下挣扎求存的无数平民的痛苦。

“辩论开始!”作为主持(或者说见证者)的旭日辉辉,用她一贯冰冷无波的声调宣布,金皮毛赤金瞳,如同最精准的计时器。

第一轮:秩序与繁荣vs自由与尊严

卢克斯率先难。他的声音透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全场,冰冷、理性,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塞拉斯蒂亚的千年统治,”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是建立在虚伪的‘和谐’与贵族垄断之上的巨大谎言!经济停滞!知识垄断!阶层固化!平民在温饱线上挣扎,却被灌输着虚假的满足感!”他蹄子一挥,身后巨大的魔法投影屏亮起,展示着精心挑选的历史画卷:破败的乡村,面黄肌瘦的平民,奢华的贵族宴会……“而我!”他声音陡然拔高,断角处隐隐有绿光闪烁,“我砸碎了这腐朽的牢笼!”

屏幕上画面切换:四通八达的钢铁铁路网络图,巨大的工厂群喷吐着象征“力量”的黑烟,整齐划一的“启智堂”里孩子们朗读着统一教材,宏大的水利工程图纸……“新纪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效率与繁荣!物资生产指数增长!基础设施覆盖全国!知识普及率历史最高!混乱被秩序取代!停滞被展取代!这就是铁的事实!”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暮光,“你们所鼓吹的‘自由’和‘尊严’,在塞拉斯蒂亚时代,不过是贵族餐桌上的装饰品!而在我的秩序下,它们由实打实的钢铁、粮食和‘新日’的光芒铸就!”

暮光深吸一口气,迎上那冰冷的目光。她的声音清亮而坚定,带着学者的逻辑力量。

“卢克斯阁下,您展示的‘繁荣’,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她身后的屏幕也亮了起来,播放的不是数据图表,而是这五个月来她们偷偷记录下的真实影像片段:巨大的工地上,无数眼神空洞、背负着沉重石料的雌驹在幽绿光芒下机械地劳作,汗水浸透皮毛;工厂车间里,幼小的童工在危险的机器旁麻木地重复动作;一个老乞丐(蹄铁)在冰冷的墙角下,用新学会的歪扭字迹一遍遍写着自己的名字,出意义不明的痛哭嘶吼;一个眼神麻木的母亲,指着宣传画上“幸福推齿轮”的标语,对瑞瑞的镜头喃喃道:“累……但能活……”影像最后定格在几个启智堂孩子朗读篡改历史课文的画面上,他们眼神中的迷茫清晰可见。

“您口中的秩序,是建立在高压统治和无休止的劳役之上!”暮光的声音带着悲愤,“您普及的知识,是被精心篡改、服务于您统治的工具!您带来的展,是以无数平民的血肉和灵魂为燃料!他们的‘自由’在哪里?是被繁重劳役剥夺了休息的自由!他们的‘尊严’在哪里?是被统一思想剥夺了思考的尊严!被恐惧举报剥夺了声的尊严!”她指向卢克斯身后那些光鲜的工程图,“这些钢铁巨兽,吞噬的不是资源,是活生生的希望和人性!”

卢克斯的瞳孔微微收缩,冰冷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痕。他厉声道:“幼稚!任何变革都有阵痛!塞拉斯蒂亚的‘无痛’是慢性毒药!我的方法直接、高效!牺牲少数,成就多数!成就一个更强大、更不受欺凌的小马利亚!没有力量,何谈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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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少数?”苹果嘉儿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浑厚有力,带着泥土的沉重感,“卢克斯!俺在农场长大!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牺牲!那是为了保护家园,自愿的!可你口中的‘牺牲’呢?是被迫的!是无声的!是被你那‘新日’光芒掩盖的血泪!你把俺们小马都当成了你田里的庄稼,想怎么割就怎么割!这不是力量!这是暴政!”

第二轮:腐败与清洗vs信任与和谐

卷宗适时地出现在卢克斯的辅助席上,用他那种带着神经质亢奋的语调插话:“数据!看数据!腐败举报率在‘监察喉’设立后初期飙升,处理后显着下降!举报有功者获得丰厚回报!诬告者严惩不贷!效率!规则!这才是清除毒瘤的利刃!塞拉斯蒂亚时代,贵族贪腐盘根错节,平民申诉无门!何谈信任?何谈和谐?那是纵容!”

云宝黛茜嗤笑一声,彩虹鬃毛甩动:“举报率下降?哈!那是因为大家都吓破胆了!俺亲眼看见一个想举报工头克扣口粮的矿工,被守卫盯了两天,最后全家都‘自愿’调去了最危险的矿区!你说的‘丰厚回报’?那点钱在你们官僚的层层盘剥下,买得起几天安稳日子?至于诬告?旭日辉辉大人处理起来倒是快!可那些被冤枉的呢?找谁哭去?你的‘规则’,冷的像块冰,只冻死小鱼小虾,大鱼早钻到冰层底下去了!”

瑞瑞优雅地整理了一下颈间的装饰(尽管在这个场合显得格格不入),声音却带着冰冷的锋芒:“信任?和谐?卢克斯阁下,您似乎忘了,您最亲密的战友特里克西女士的遭遇。”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那个单向玻璃观察间的位置(尽管看不到里面),“当忠诚和付出换来的是暴力的摧毁和公开的羞辱,您又如何在您建立的冰冷秩序中,播种下‘信任’的种子?当恐惧成为维系社会的唯一纽带,‘和谐’又从何谈起?那不过是死寂的假象!”

提到特里克西的名字,卢克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幽绿的眼瞳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动,但迅被更深的冰冷掩盖。他没有回应关于特里克西的话题,只是冰冷地反击:“情感用事!特里克西的遭遇是她背叛的代价!规则之下,不容私情!塞拉斯蒂亚的‘信任’?那只是她维系统治的伪善面具!看看她对我做了什么?信任?和谐?千年污名!这就是她给我的!”

第三轮:撕裂的焦点——底层的声音

辩论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激烈地碰撞、撕扯。卢克斯一方(主要是卷宗和旭日辉辉冰冷的补充数据)不断抛出经济增长、基建成就、识字率提升等“硬指标”,试图用逻辑和效率的铁网困住暮光。而暮光一方则不断地将话题拉回“人”本身,用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一个个活生生的痛苦案例,撕开那些冰冷数据下掩盖的血肉模糊的现实。

时间在激烈的交锋中流逝。卢克斯的冰冷理性渐渐被暮光一方不断抛出的、无法用数据量化的“痛苦”所侵蚀。他试图用“长远”、“大局”、“必要的牺牲”来反驳,但每一次反驳,在那些麻木的眼神、童工的影像、老乞丐的哭嚎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引以为傲的“秩序”和“效率”,在底层平民最原始的生存痛苦面前,仿佛变成了讽刺的注脚。

辩论逐渐进入白热化。自由辩论环节,双方唇枪舌剑。

“你说痛苦是暂时的!那要持续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暮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当一代又一代的小马在您的‘新日’下麻木地推着齿轮,失去了希望,忘记了欢笑,这样的‘强大’又有何意义?!”

“没有力量,连麻木的机会都没有!只会成为砧板上的肉!”卢克斯的声音也失去了最初的绝对冰冷,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怒意和焦躁,“看看水晶帝国!看看那些被幻形灵、被其他虎视眈眈势力觊觎的土地!塞拉斯蒂亚的‘和谐’能挡住他们吗?!是我的力量!我的铁蹄!守住了这片土地!”

“守住了什么?!”小蝶鼓起毕生的勇气,声音虽小却清晰得如同银铃,带着深切的悲伤,“守住了工厂里累死的幼驹?守住了被恐惧逼疯的母亲?卢克斯先生,您保护了疆土,却杀死了生活在这里的……灵魂啊!”

“灵魂?!”卢克斯出一声短促而充满讽刺的嗤笑,那笑声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灵魂值几个钱?能挡住刀剑吗?!看看我!”他猛地指向自己额头的断角伤疤和绿色的皮肤,“这就是追求虚无缥缈东西的下场!力量!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真实的!才能……”

他的话被萍琪派打断了。粉红色的小马没有笑,她的眼神异常空洞,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跳跃,只剩下一种平铺直叙的、令人心悸的麻木:“卢克斯先生……您见过‘小绒毛’吗?就是工地后面垃圾堆里,我们偷偷给吃的那个……三岁的小雌驹?她昨天……掉进冷却池了。”萍琪派抬起头,空洞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卢克斯,“工头说……是意外。卷宗大人大概……也能提供完美的‘意外’证据链吧?她的‘灵魂’……现在值多少效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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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琪派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瞬间刺穿了所有宏大的叙事。整个议事厅陷入一片死寂。连旭日辉辉冰冷的金瞳都似乎闪烁了一下。卷宗张了张嘴,却不出任何声音。

暮光抓住这死寂的瞬间,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如同最后的审判锤,重重敲下:

“卢克斯阁下!您看到了吗?听到了吗?这就是您的新纪元!这就是您用铁蹄和‘新日’铸就的‘秩序’和‘繁荣’!”

她张开前蹄,仿佛要拥抱整个冰冷的大厅,指向那些官僚,指向那些影像,最终指向卢克斯本人,声音悲怆而洪亮:

“无论您如何辩解,无论您展示多少冰冷的数字和宏伟的蓝图,都无法掩盖一个最基本、最残酷的事实——在您的统治下,最广大的底层平民,以及被裹挟其中的中层执行者,他们承受的痛苦、麻木和绝望,远远过了塞拉斯蒂亚时代最黑暗的时期!

“您摧毁了贵族的奢靡,却建立了更广泛、更深入骨髓的压迫!您砸碎了旧牢笼,却用钢铁和恐惧建造了一个更大、更冰冷的新牢笼!这就是您和塞拉斯蒂亚最大的区别!也是您道路无法回避的、最根本的失败!”

暮光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卢克斯的心上。他幽绿的眼瞳剧烈地收缩、颤抖!他试图反驳,嘴唇翕动着,却不出任何有力的声音。他想指向那些铁路、工厂、水利工程,但“小绒毛”掉进冷却池的画面,老乞丐蹄铁的哭嚎,工地雌驹麻木的眼神……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所有的“成就”。

卷宗提供的那些完美的数据图表,旭日辉辉冰冷的处理报告,此刻在他眼中都变成了扭曲的、毫无意义的符号。他引以为傲的逻辑和效率大厦,在活生生的、无边无际的平民痛苦面前,轰然崩塌!

“我……我……”卢克斯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支撑着讲台的前蹄因为用力而指节白(尽管小马没有指关节,但那紧绷的姿态透露出巨大的压力)。他那双燃烧了千年怨毒和冰冷意志的幽绿眼瞳,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动摇、混乱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

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吗?

我摧毁了塞拉斯蒂亚的虚伪,却带来了更深的地狱?

我的道路……难道真的……彻头彻尾地……错了?

我引以为傲的力量和秩序……难道真的比不上塞拉斯蒂亚那个老东西……那套虚伪的“和谐”政策吗?

怀疑的毒蛇,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致命地噬咬着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支撑他千年的信念支柱,在暮光那最后一声关于“底层痛苦”的指控中,出了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他猛地抬起头,幽绿的目光扫过暮光一行充满悲悯和坚定的脸,扫过观众席上那些表情各异的官僚,最后,仿佛穿透了空间,死死地盯住了那个单向玻璃观察间——那个特里克西所在的方向。

他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最终,没有出任何声音。那高大的、绿色的身影,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显露出一种近乎佝偻的脆弱和迷茫。

辩论,在卢克斯无声的崩溃和整个议事厅死一般的寂静中,落下了帷幕。胜负,不言而喻。不是用数据,不是用逻辑,而是用最原始的、最无法辩驳的——痛苦。暮光闪闪用五个月观察积累的、无数底层平民的血泪,给了这位冷酷的暴君最沉重的一击。卢克斯的怀疑,如同幽绿的“新日”本身,冰冷地笼罩下来,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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