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受她蛊惑,所以奴婢看她心术不正才私自用刑,纵然千错万错,奴婢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
采碧说的动容,不了解实情的都会被她这番话给动摇三分。
因为温妩兮确实是一个新人。
无貌无势,却火速被王奶妈推给陆浔玠,这纯属天上掉馅饼的事,确实奇怪。
但陆浔玠却只垂着嘴角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采碧。
虽还未言语,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能让人的骨头缝都发着凉,压抑得让人心惊胆寒。
“长公子,容奴婢问她两句。”
这时,温妩兮清悦的声音传来。
她在冬杏的搀扶下,艰难下床,一瘸一拐走到采碧面前,垂眸问她,
“采碧,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至于此?”
“我且问你,你说人证物证均在,人证在哪,物证在哪?”
采碧丝毫不怕,她死盯着温妩兮,咬牙切齿地说,
“物证就是在你屋子里搜出来的,人证就是霞儿。”
“是她看见你怀里抱着东西,偷偷摸摸进房,然后叫我们来查看实情。”
说完,另外一个全身抖得厉害的小丫头被人带了进来。
这个小丫头就是霞儿,是芳红的干妹妹,温妩兮和她并无往来。
“霞儿,今日长公子在此,你可知你说谎的下场?”
温妩兮本想着霞儿年龄还小,定是受人教唆便想劝导她几句。
哪里晓得霞儿虽在抖,但是却大刺刺地向陆浔玠磕头,边磕边说,
“长公子,奴婢没有看错,就是她!是她偷拿了东西,奴婢亲眼看见她把东西藏在炕上的褥子里!”
温妩兮阖眼,转而又无奈一笑,声音轻快,毫无紧张之意,
“霞儿,你可真的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你离开房间后,我进去查看了的!”
霞儿一口咬定,而采碧这会儿一脸看戏的模样,她笃定温妩兮这回定要栽在她手上。
“哦?霞儿,我那棕榈做的褥子扎手不?”
霞儿想了想,立刻回答,
“不扎手,都是为奴为婢的,哪有这么精贵。”
而话才说完,温妩兮就『呵呵』笑了两声,这回还不等她说话,倒是冬杏开了口,
“霞儿!莫要胡说!妩兮姐炕上分明垫的是棉褥子,哪里是棕榈褥子!”
霞儿一听,瞬间慌了起来。
她眼珠一转,又向陆浔玠磕了一个头,
“长公子,奴婢刚刚太紧张,是奴婢说错了!是棉褥子,不是棕榈褥子。”
温妩兮这时也向陆浔玠微微俯身,她看了一眼霞儿,又看了一眼采碧,一脸的清朗,
“长公子,奴婢炕上铺的既不是棉褥子也不是棕榈褥子,奴婢用的是草垫子。”
“霞儿,你说的那些我炕上皆无,你怎么说东西在我的炕上呢?”
话毕,四周皆无声。
只有霞儿全身抖得更加厉害,不到一息时间,嘴上就念着“长公子饶命”、“长公子开恩”之类的话。
而采碧则大失所望地倒伏在地上。
她已经知道霞儿被套话,但是却已无力回天。
这时,陆浔玠派去查看的人也回来向他禀报。
他听完汇报后,不禁脸色一沉,然后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妙龄女子。
因长着一张圆脸,看起来有些娇气的少女,她面对这些害她的人,头脑清楚,口齿伶俐。
怎么独独面对他时,那般害怕,仿佛他会吃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