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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克西充满了决心(第1页)

铁钩帮的血腥清洗,如同投入马哈顿下城区这潭死水的巨石,激起的不仅是恐惧的涟漪,更是对“断角”势力边界的重新划定。卢克斯用铁蹄和冰冷的准则宣告了她的存在:这里,有罪者死,犯错者罚。金币、地盘、瑟瑟抖的依附者…“断角”的触角在罪恶的土壤中快蔓延。

然而,在这表面扩张的喧嚣之下,卢克斯猩红的瞳孔深处,警惕从未松懈。她深知这片泥潭的本质。表面上,那些投靠者毕恭毕敬,称呼她“老大”,敬畏她的力量;背地里,贪婪、嫉妒、背叛的毒藤在黑暗中悄然滋生经历过整个世界的污名和追杀,她比任何小马都清楚,“忠诚”在这里是奢侈品,“安全”更是痴心妄想。每一个笑脸背后都可能藏着淬毒的匕,每一次恭敬的低头都可能是在寻找下蹄的角度。

特里克西,这个被自己一手拖入黑暗、却又在血腥中艰难蜕变的“二把手”,成了卢克斯这份警惕的核心焦点。特里克西展现出了决心,扣下了那审判的扳机,但卢克斯看到的,是她眼底深处尚未完全磨灭的善良余烬,是她面对黑暗法则时偶尔闪过的茫然。更重要的是,特里克西是她唯一一个知晓其真实身份、知晓那千年污名、并且…尚未背叛或恐惧她的存在。她是卢克斯在这冰冷世界里,唯一勉强可以称之为“联结”的脆弱纽带。

因此,卢克斯做出了一个在“碎骨”和“快蹄”等骨干看来极其反常的决定。

“锈蹄”酒吧二楼,领房间

这里曾是酒吧老板的私人领地,如今被卢克斯占据。房间不算大,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张坚固的原木桌子,几把椅子,一个存放重要物品的铁柜,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武器和药品。唯一显眼的是靠墙摆放的一张床——一张特意换上的、足够宽敞结实的双马床垫,铺着深灰色的粗布床单。

夜色深沉,窗外的霓虹和喧嚣被厚厚的窗帘隔绝,只留下缝隙中渗入的微弱光斑。特里克西已经洗去了身上的灰尘和血腥味,换上了干净的里衬,但精神依旧有些恍惚。巴尔克临死前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弩箭贯穿头颅的沉闷声响,鲜血蔓延的粘稠感…这些画面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她坐在床沿,蓝色的鬃毛湿漉漉地搭在肩上,眼神有些失焦。

房门无声地滑开,卢克斯走了进来。她已卸下皮甲,只穿着简单的贴身衣物,奇异绿皮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断角残桩的轮廓格外清晰。她反蹄锁好门,动作流畅无声,猩红的瞳孔在房间内快扫视一圈,确认安全后,才将目光投向特里克西。

“睡觉。”卢克斯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特里克西回过神,看着卢克斯走到床边,有些局促地挪了挪位置:“呃…卢克斯老大,我…我可以睡吊床,或者地板…”她指了指房间角落,那里确实挂着一张深灰色的吊床。

卢克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径直走到床边,掀开粗布床单一角,侧身躺了下去,占据了靠墙的内侧位置。她面朝外,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如同两盏微弱的红灯,警惕地注视着房门方向。然后,她拍了拍身边空出的位置,声音平淡无波:

“这里。现在。”

特里克西愣住了。同床?和卢克斯老大?虽然她们一起亡命天涯,睡过森林,挤过破马车,但那是迫不得已。现在有了自己的地盘…这…这太…她看着卢克斯那冰冷的侧影,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的猩红眼眸,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想起了卢克斯在银行废墟、在逃亡路上、在无数次危机中挡在她身前的背影。一种混杂着依赖、敬畏和一丝莫名安心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在卢克斯身边躺下,尽量不碰到对方。床垫很硬,粗布床单有些扎皮肤,但…很踏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只剩下两道呼吸声。特里克西的身体因为紧张和白天血腥场面的刺激而僵硬。她闭着眼,努力想入睡,但那些画面挥之不去。她悄悄地,极其缓慢地,朝卢克斯的方向挪动了一点点,再一点点…直到她的侧身,轻轻地、试探性地贴上了卢克斯的后背。

卢克斯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股冰冷而危险的气息从她身上弥漫开来!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猛地转向特里克西!

特里克西吓得心脏骤停,以为自己触碰了禁忌,下意识地想缩回去。

然而,那股恐怖的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卢克斯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那股冰冷的杀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她没有推开特里克西,也没有呵斥。她只是重新将视线投向房门方向,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她似乎…默许了?

特里克西的心跳慢慢平复,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驱散了心中的恐惧和冰冷。她不再犹豫,侧过身,伸出前蹄,轻轻地、带着点笨拙的依赖,环抱住了卢克斯略显纤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腰身。她把脸埋进卢克斯后颈紫色的鬃毛里,嗅着那混合着淡淡草药味和硝烟气息的独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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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特里克西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哽咽和后怕。

卢克斯的身体再次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动。她没有回应那声“谢谢”,只是维持着面向房门、如同守护石像般的姿势。黑暗中,她猩红的瞳孔深处,那冰冷的坚冰似乎融化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她并非寻求温暖,而是在执行一种更冷酷的守护——没有哪个蠢货,会在她眼皮底下,动她的“二把手”。特里克西的靠近,反而让她更容易在第一时间察觉任何异常。这份保护,带着铁血的底色和一丝无法言说的孤独。

次日,“臭水沟”集市

马哈顿下城区的“臭水沟”集市,是贫民、小贩、扒手和帮派势力混杂的混乱之地。污水横流的狭窄街道两旁挤满了摇摇欲坠的摊位,叫卖声、争吵声、劣质食物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烟火气的罪恶浮世绘。

卢克斯和特里克西走在集市相对“干净”一点的主道上,身后跟着“碎骨”和另外两个神情凶悍的陆马护卫。她们没有刻意张扬,但卢克斯那标志性的绿皮、断角和猩红眼眸,以及特里克西腰间那把显眼的十字弩,让周围的小马如同潮水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敬畏和恐惧的目光交织投射过来。这是“断角”老大在巡视她的地盘,收取“保护费”——一种用暴力换来的、畸形的秩序维护费。

摊主们大多战战兢兢,主动将准备好的、装着铜币或银币的小袋子放在摊位显眼处,由“碎骨”上前收取。卢克斯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扫描仪,快扫过每一个摊位和摊主,猩红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审视。她在评估风险,判断威胁,也在确认这些“贡品”是否符合她制定的、相对“公平”的比例——她不允许手下肆意勒索,那会引不必要的怨恨和反抗,破坏她追求的、基于恐惧的“稳定”。

特里克西跟在卢克斯身侧半步之后。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沉稳可靠,蓝色星空斗篷下的皮甲擦得锃亮,十字弩挂在最顺手的位置。她学着卢克斯的样子,目光扫视着周围,但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对昨天那血腥审判的不适。她在努力适应这“日常”。

来到一个卖廉价陶器和修补工具的小摊前。摊主是一匹极其苍老的陆马,皮毛灰败,瘦骨嶙峋,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和麻木。更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前腿齐根而断,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袖管用草绳扎着,挂在胸前。他行动全靠三条腿和一根简陋的木拐杖支撑,动作迟缓而艰难。他的摊位很小,东西也破旧不堪,只有几个歪歪扭扭的陶罐和几件锈迹斑斑的工具。

“碎骨”像往常一样,大步上前,蹄子不耐烦地敲了敲摊位的破木板:“喂,老东西!这个月的份子钱!”

老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身体抖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他用仅剩的右前蹄颤抖着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小小的、干瘪得可怜的布袋子,里面叮当作响,显然只有可怜的几枚铜板。他艰难地想把袋子递过去,声音嘶哑干涩:“大…大人…这个月…生意实在不好…就…就这些了…”

“碎骨”眉头一皱,一把抓过袋子掂了掂,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和轻蔑:“就这点?打叫花子呢?不够!按规矩,你这摊位再小,也得交够五个铜子儿!差一个都不行!赶紧的,别磨蹭!”他粗声粗气地呵斥着,蹄子再次重重敲在摊位上,震得一个本就摇摇欲坠的陶罐差点掉下来。

老马吓得浑身一哆嗦,脸上露出绝望的哀求:“大…大人…真的没有了…我…我昨天就吃了半个霉的面包…求求您…宽限几天吧…”他一边哀求,一边用仅剩的右前蹄徒劳地护住自己那点可怜的货物,浑浊的老泪在眼眶里打转。

“碎骨”显然不吃这套,不耐烦地伸出前蹄,就要去掀摊子:“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老子…”

“够了。”

卢克斯清冷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冰锥刺穿了集市的喧嚣。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摊位前,猩红的瞳孔平静地扫过老马那空荡荡的袖管和绝望的脸,最终落在“碎骨”伸出的蹄子上。

“碎骨”如同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蹄子,脸上闪过一丝敬畏和惶恐,低头退后一步:“老…老大…”

卢克斯没有看他,目光依旧停留在老马身上。她缓缓抬起前蹄,没有指向钱袋,而是指向老马空荡荡的左肩断口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问道:

“他的罪,在哪?”

“碎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卢克斯是在问他:这匹老马犯了什么需要被“惩罚”的罪?他张了张嘴,看着老马那风烛残年的凄惨模样,再看看摊位上那些破铜烂铁,实在说不出“拖欠保护费”这种在对方绝对无力支付情况下的“罪名”。他只能支吾道:“他…他交不够钱…坏了规矩…”

“规矩,是给有蹄子的马定的。”卢克斯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他有几条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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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骨”哑口无言,额头冒出了冷汗。

卢克斯的目光转向老马,那猩红的瞳孔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基于事实的冰冷判断:“活着,就是他的极限。他的‘税’,免了。”她顿了顿,猩红的眼瞳扫过“碎骨”,“记下他的摊位。以后,他的份例,减半。再少,拿你的补。”

“是!老大!”碎骨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

老马完全懵了,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看看卢克斯,又看看“碎骨”,再看看自己那干瘪的钱袋,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却又不出声音,只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仅剩的右前蹄和额头不断触碰着肮脏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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