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正在屋檐下打盹的鎹鸦被惊醒,不满地扑棱着翅膀,出嘎嘎的抗议声。
“别叫了。”
蝴蝶忍一把抓住鎹鸦,将信筒绑在它的腿上,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严厉。
“用最快的度,把这个送到富冈义勇手上。”
“如果晚了……”
她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抚摸着鎹鸦的羽毛,声音温柔得令人毛。
“我就把你炖了给苏尘做药引。”
鎹鸦浑身一僵,豆大的眼珠子里写满了惊恐。它显然听懂了这个威胁,毕竟那个新来的医柱是个连鬼都敢解剖的疯子,炖只鸟这种事绝对干得出来。
“嘎!明白!明白!即刻出!”
鎹鸦尖叫一声,也不管外面夜色浓重,扑棱着翅膀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了夜空。
看着鎹鸦消失在黑暗中,蝴蝶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夜风吹进来,带走了身上的燥热,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
她转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最底层的一个暗格。
里面放着一叠厚厚的账单,还有几瓶苏尘留下的“完美替代品”药剂。
蝴蝶忍拿起其中一瓶,轻轻摇晃。
淡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流转,像是某种凝固的星光。
“苏尘……”
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摩挲着冰凉的玻璃瓶壁。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照亮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紫色眼眸。
她玻璃瓶放在桌上,双手合十,对着那轮清冷的明月,在心里默默祈祷。
“神明啊……”
“佛祖啊……”
“请保佑那个贪财的笨蛋……”
“别让他死。”
“那个混蛋还欠我那么多实验数据没交,我的日轮刀也没做完……”
……
同一时间。
无限列车车顶。
狂风呼啸,将苏尘的白大褂吹得猎猎作响。
他蹲在车厢连接处,手里把玩着那把经过特殊改装的手术刀,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起,正盯着前方那团不断蠕动的巨大肉块。
突然,他打了个响亮喷嚏。
“阿嚏——!”
苏尘揉了揉鼻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嘟囔了一句。
“谁在骂我?”
“难道是蝴蝶忍那女人现我偷换了药剂?”
他摇了摇头,将这种无聊的念头甩出脑海。
下方的车厢里,炼狱杏寿郎那如同洪钟般的大笑声和火焰燃烧的爆裂声交织在一起,显然正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