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且将视线放远。
沧海幽幽,波涛如怒。
越过浩渺无垠、凡人难渡的东海之畔,于极东彼岸,一片被血色苍穹笼罩的魔域。
此地无日无月,唯有一轮猩红血瞳悬于天际,散着令人心悸的暗光。
万里荒原,焦土遍地,而在那荒原最深之处,一座巍峨黑色宫殿拔地而起,宛如一头洪荒巨兽匍匐于大地,吞噬着四周的幽燥之气。
宫殿之内,奢靡与狂野并存。
巨大的兽骨柱撑起穹顶,地面铺着不知名妖兽的完整皮毛,柔软厚重,猩红地毯如同流动的鲜血。
一间极尽奢华的寝宫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甜而又危险的气息。
入眼处,乃是一张宽大得足以容纳十人的黑玉大床,床榻边,立着一位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女子。
不,或许称其为“魔”更为贴切。
此魔拥有一头如烈火般燃烧的红,未经束缚,肆意地披散在光洁背脊之后,梢微微卷曲,透着一股子难驯的野性张狂。
额头两侧,一对弯曲向上的黑色魔角,尖端泛着冷冽寒光,昭示着她那尊贵而恐怖的血统。
这是一具足以让世间所有雄性生物血脉凾张的肉体。
她身上并未穿着常人的罗裙锦衣,仅以数片暗红色的魔甲覆盖住了最为紧要的部位。
胸前那两片魔甲,根本无法完全包裹住那一对惊心动魄的豪乳。
此乃何等雄伟的尺寸,宛如两座即将喷的火山,白腻的乳肉从甲胄边缘大肆溢出,挤压出两道深邃得令人窒息的沟壑。
每一寸肌肤都紧致得惊人,并非人族女子的娇柔无力,她的腹部有着清晰可见的马甲线,紧致的肌肉线条如同雕塑而成,充满了爆性的力量感。
视线下移,那魔甲短裙极短,堪堪遮住腿根,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赤裸在外,肌肉匀称,线条流畅,充满了野性的弹力,仿佛只要轻轻一夹,便能绞断精铁。
身后,一对巨大的黑色蝠翼缓缓收拢,翼尖轻轻划过地毯,出沙沙轻响。
随着她微微侧身,那一双赤红如血的瞳孔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暴戾,落在床榻之上。
目光所及,正锁着一个女人。
曾经端庄温婉的美妇人,此刻却是一副令人心碎的凄艳模样。
四条由深海寒铁打造的漆黑锁链,分别扣住了她那皓白如玉的手腕与脚踝,将她整个人呈“大”字型束缚在黑玉床榻中央。
她身上那件暗红战甲,早已在之前的战斗中变得残破不堪,领口大开,露出了大片雪白细腻的胸脯,饱满圆润的乳峰随着呼吸剧烈起伏,透着一股子被俘之人的柔嫩。
更是因着姿势的缘故,她那修长的双腿被迫分开,露出一双丰腴洁白的大腿,以及那被勒得微微红的脚踝。
“小婉婉,你说你这又是何必?”
魔头缓缓走近,赤裸的玉足踩在兽皮地毯上,说话间,她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了殷淑婉的下巴。
指尖冰冷,划过殷淑婉温热细腻的脸颊,带起一阵战栗。
“既已战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殷淑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子死志。
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这副楚楚可怜又强自倔强的模样,反而更激起了人心底最深处的施虐欲。
“杀你?剐你?”
魔头嗤笑一声,震得胸前巨乳一阵乱颤,乳肉波涛汹涌,仿佛要从魔甲中跳出来一般。
“若是杀了你,谁来替本王排解这无聊岁月?”
“你说你,非得根本王斗个什么,回家不好吗?再说,就凭你那点微末修为,给本王修修手指甲,本王都嫌你手笨。”
魔头正说的起劲,忽然面色一白,眉头紧锁,体内魔元混乱,捂住胸口猛地咳嗽了一声。
噗。。。
旋即,一缕黑红色的魔血顺着她那美艳的嘴角溢出,滴落在她那白皙高耸的乳球之上,红白相映,妖冶至极。
“真是该死……那个老东西居然还活着……”
魔头随手抹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与暴怒。
被扰了兴致,魔头不再逗弄床上美人,转而缓缓坐下,一对丰满翘臀压在床沿,挤压出诱人的肉感弧度。
“还好巧不巧就在那里……若是本王真身降临,定要撕碎那老东西的骨头,跟他痛痛快快打上一架!这破分身,连本王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挥不出,真是憋屈!”
魔头骂骂咧咧,语气粗鄙,全然没有半点女王的架子,反倒像是个在街头斗狠未遂的女流氓。
殷淑婉被锁链扯得生疼,手腕处的肌肤已经被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她没有理会这个旧相识的抱怨,而是艰难地转过头,透过远处一扇狭小的骨窗,望向遥远的西方。
那里是一片茫茫大海,再往西,便是她魂牵梦绕的人族天下。
“木儿……”
思儿心切,一时之间,心中酸楚如山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