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撺掇傻柱跟我作对、在院里装神弄鬼、想当老祖宗的时候,
怎么不顾及一下脸面?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噤若寒蝉的刘海中,语气更加凌厉,如同宣判:
“看看你身边这位刘海中刘二大爷,以前在院里是何等威风?
再看看中院那位一大爷易中海,现在是怎么瘸着腿在扫厕所的?
后院的聋老太太,是怎么从小黑屋里抬出去,现在缩在家里不敢见人的?
还有那个以前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柱,是怎么成了全院人背后笑话的‘最后一位太监’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他们当初要是稍微要点脸面,懂得夹起尾巴做人,能落得今天这下场?!”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杀气:
“你拿名声来吓唬我?你以为我林动是那易中海,还是那傻柱?
会被你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伎俩拿捏住?
我告诉你,贾张氏!在我这儿,规矩就是规矩!国法厂规大于天!
犯了错,就得认罚!想靠撒泼耍混蒙混过关?做梦!”
这一番连消带打、揭老底、戳痛处的话,
如同几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贾张氏脸上,
把她那点可怜的侥幸心理和赖以生存的撒泼资本击得粉碎!
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剩下因为恐惧而无法控制的、剧烈的颤抖。
林动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重新坐回椅子,把冰冷的目光投向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如同筛糠般抖的刘海中,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但这平淡之中,却蕴含着更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和不容置疑的最终通牒意味:
“刘海中,贾张氏。你们俩,一个煽动闹事,聚众冲击干部,企图强占私产;
一个趁火打劫,浑水摸鱼,散布谣言。性质都很恶劣!
严重破坏了厂区和宿舍区的安定团结!想出去,可以。
天底下没有不能谈的买卖。但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
这代价是什么,你们自己说。别让我开口,我开口,
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可就真是要按厂规厂法,从严从重处理了!”
这就是林动手段的老辣之处。
他逼他们自己提条件,自己割肉。
一来,可以避免落人口实,说他林动仗势欺人、敲诈勒索;
二来,更能精准地试探出他们此刻的心理底线和“诚意”到底有几分;
三来,谁要是还敢耍滑头、提的条件“诚意”不足,
正好拿来当典型,杀一儆百,继续狠狠收拾,彻底击溃其心理防线!
刘海中一听这话,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什么积蓄了,
保命要紧!他猛地抬起头,用膝盖当脚走,又往前蹭了半步,
带着哭腔,迫不及待地、几乎是喊着说道:
“我赔钱!林处长!我认罚!我赔钱!我赔偿您的精神损失!
赔偿因为我们的糊涂行为给厂里造成的恶劣影响!
赔偿浪费的公家资源!我……我出一千块!一千块!现钱!
我家里有!只要您点头,我马上让光福光天回去取!
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出去!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千块!在这工人平均工资三十多块的年头,这绝对是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