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特的秋日午后,阳光呈现出一种近乎奢侈的金黄色。
这束光穿透了高级法式餐厅的落地窗,毫无顾忌地洒在西尔维娅·舍伍德的身上。
今天她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却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伪装。
那是一袭深紫色的露背晚礼服,剪裁极简却极显身材,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如同冷玉。
那一头橘红色的长被高高束起,扎成了一个利落干练的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脑后轻轻晃动,露出修长优雅的脖颈。
然而,在这层端庄优雅的礼服裙摆之下,依然隐藏着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那是她那双修长的大腿上,依然包裹着那双标志性的黑色网眼连裤袜。
粗糙的网格勒紧了她紧致的腿部肌肉,在透过桌布缝隙洒进来的阳光照射下,那些菱形的网眼仿佛是一道道黑色的禁锢,将那原本神圣不可侵犯的“绝对领域”切割得充满了堕落的诱惑力。
西尔维娅优雅地交叠着双腿,甚至能感觉到大腿相互摩擦时,那一层尼龙网线出的细微“沙沙”声。
这种触感让她心慌,也让她……莫名地湿润。
“这里的惠灵顿牛排是全柏林特最地道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坐在对面的科瓦斯·莱布,今天穿了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完全看不出黑帮大佬的戾气,反而像极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
他手中的刀叉运用得行云流水,优雅地将自己盘中的牛排切成大小完美的小块,然后极其自然地将盘子推到了西尔维娅面前。
“尝尝看。”
西尔维娅看着眼前切好的牛排,握着红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这就是……第三个游戏?
没有手铐,没有口塞,没有羞耻的命令,也没有粗暴的插入。
“我还以为……”她晃了晃杯中如血般殷红的酒液,眼神有些飘忽,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和烦躁,“你会把我带到什么地下室,把我绑在床上,玩弄一整天呢。”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双腿间那处私密的地方,因为脑补了那个画面而不争气地收缩了一下,一股热流悄悄涌出,打湿了那层网状的底裤。
该死。她在期待什么?她是犯贱吗?明明没有被虐待,为什么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科瓦斯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出一声爽朗而温醇的笑声。
“西尔维娅小姐,我可没有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级趣味。”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温柔得像是在看一个闹别扭的情人,“所谓的快乐,不仅仅是身体的占有,今天的游戏规则是——陪伴。”
“你不需要做任何你觉得龌龊的事。不需要跪下,不需要张开腿。你只需要像个普通朋友一样,陪我吃个饭,喝杯酒,然后去剧院看看戏。这就够了。”
西尔维娅愣住了。
普通朋友?吃饭看戏?
这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词汇,对于身为特工领的她来说,却是最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你可真是……无趣透顶。”
为了掩饰内心的动摇,她故作傲慢地冷哼一声,叉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甚至没怎么咀嚼就咽了下去“你知道为了抽出这一天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我推掉了多少重要的行程吗?这可是关乎两国命运的大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昨晚把所有文件和任务一股脑丢给代号“黄昏”的劳埃德·福杰时,对方那张写满“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的震惊脸。
呵,为了这个男人,她确实是在公器私用。
“但是,舍伍德小姐最终还是来了,不是吗?”科瓦斯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而是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你总是在刀尖上游走,背负着两个国家的重量……你也需要休息,西尔维娅。”
“叮。”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
西尔维娅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盯着杯中荡漾的酒液,低声嘟囔道“少自作多情了。干杯……这只是为了完成游戏。我怎么会愿意和你这种黑道混混碰杯。”
虽然这么说,但那口红酒入喉,却意外地甘甜,没有丝毫的苦涩。
……
下午两点,柏林特皇家大剧院。
这里的光线昏暗而暧昧,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天鹅绒和香水的味道。
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出经典的古典悲剧——《绝壁上的恋人》。讲述的是一对在战火中被迫分离,最终阴阳两隔的夫妻。
西尔维娅坐在二楼的包厢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
上一次来……还是在那场该死的战争爆前,和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丈夫一起来的。
那时候,他们也是看的这一出戏,那时候他们十指紧扣,还在嘲笑剧本的老套。
可是现在,身边的人换了。物是人非。
舞台上的女主角正在对着爱人的尸体痛哭,那撕心裂肺的台词像是一把把生锈的锯子,在西尔维娅早已结痂的心口上反复拉扯。
“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台词钻进耳朵里。西尔维娅感觉视线开始模糊。
她想起了丈夫临走前那个拥抱的温度,想起了女儿稚嫩的笑脸,想起了多年来每一个只能拥抱冰冷震动棒入睡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