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和夹着尾巴做人没区别。
霍则深脸上划过一抹讥笑,“这样才对啊。”
男人张开双臂仰靠在座椅上,眼里的笑冷到极致,“可他们就这样销声匿迹不太合我的心意。”
副官似乎心领神会,“梁家人张扬惯了,以部分人的性格来说他们耐不住那么久的。”
霍则深满意地“嗯”了一声,“我们需要一只蝴蝶。”
振翅欲飞,引发一场天崩地裂的风暴。
霍则深抵达联邦总星的时候是深夜,穆彰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让葛淼过来请他,还说地点已经安排好,很隐秘,让霍则深放心。
霍则深似笑非笑,“穆先生对主动权的把控真是得心应手。”
葛淼依旧尊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霍则深被葛淼带到了一家酒吧门口,他大步迈进去,穆彰正坐在吧台后面的高脚凳上往面前几排小玻璃杯里倒酒。
酒吧里光线明亮,霍则深把大衣外套脱下,搭在离他最近的皮质沙发上。
穆彰略微抬眼,一看见霍则深的衣服就笑了。
“他买的。”
林倦归的穿衣风格很明显,舒适柔软,裁剪简单,又能最大程度地凸显身材优势,他投资了一个成衣品牌,还请了专门的设计师按照自己的心意制作衣服。
霍则深如今穿的衬衫和大衣都是林倦归为他挑选的,想来设计上也有他的手笔。
不穿军装的霍则深显得没那么冷硬,但整个人高大挺拔,和穆彰不相上下。
穆彰开口就是这种话颇有要压霍则深一头的意思,但霍则深反应很平淡,他在穆彰对面坐下,手随意搭在吧台,“他很关心我。”
“这是你应得的。”穆彰收回视线,继续倒着酒。
霍则深拿起装满酒液的玻璃杯,却没有要喝一口的意思,“你比我想的要大度很多。”
穆彰动作一顿,剩下的空玻璃杯就那样被他晾着,酒瓶被放下,和吧台触碰的声音很难听,几乎称得上刺耳。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着挖我墙角的。”
霍则深不答,反过来问穆彰,“和他结婚那天你爱他吗?”
林倦归和穆彰婚礼那天,刚经历过灾难的霍则深被慕元清带到了落宸庄园。
那时候的穆彰根本不在乎林倦归是怎样的人,他只知道要照顾好昏迷不醒的慕元清,甚至让林倦归去释放信息素。
穆彰刻意避开的回忆就这样被霍则深勾起,他眯起眼睛,像是很意外。
当年沉默寡言的少年句句带刺,在他面前不落下风,看来这些年在军部他还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蛋糕好吃吗?”
“他喂的都很甜。”
霍则深丝毫不意外穆彰派人监视他和林倦归,又或者不仅有穆彰,还有很多人在盯着林倦归霍则深的一举一动。
霍则深知道和林倦归出现在大庭广众下会有怎样的风险,哪怕用了可以隐去面容的小玩意能瞒的也只有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普通民众而已。
可他不想和林倦归在酒店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又或者他知道两人在那种环境氛围里肯定会做些什么,霍则深不希望林倦归一想到他满脑子都是那些和情谷欠相关的画面,他想创造更多和林倦归之间的美好回忆。
这次和林倦归出去玩儿霍则深很开心,看得出来林倦归的心情也愉悦了不少,这就是霍则深想要的效果。
至于之后要付出什么代价就让霍则深自己来面对吧,他已经有那个能力去为林倦归遮风避雨了。
穆彰没在霍则深这儿得到半点优越感,反倒让自己气得不行,他端起一杯酒仰头灌下,有种宣泄情绪的感觉。
霍则深也陪了一杯。
穆彰手指握着玻璃杯,他似乎觉得很好笑,“怎么,你现在不是应该满脸小人得志在我面前炫耀,说他对你有多好,你觊觎了多年的Omega终于被你握在手里,情不自禁想我宣战么?”
“我以己度人的本事没你厉害,我知道他选我更多的是迫于无奈,如果慕元清还醒着,我到现在都没机会靠近他,说到底,是得感谢你。”
霍则深最厉害的一点就是他有自知之明,也能时刻保持清醒。
和林倦归相处的时候他还是那个缺爱缺关怀的少年,可是面对这些外人的时候他太明白应该如何伪装自己。
穆彰不是想听些好话?他就说呗。
果然,听到霍则深感谢的穆彰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用霍则深很熟悉的睥睨眼神看着他:“慕元清的事,你敢说没有你的手笔吗?”
霍则深轻笑,“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么有能耐的人。”
之前林倦归也怀疑菩郦星的灾难和霍则深有关,霍则深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给林倦归任何确切答案,自然也不会和穆彰透露任何。
穆彰眼里淬着冷,“你在他面前也是这么油嘴滑舌。”
“你和他一样吗?”很显然,霍则深并不是那么在意形象的人,他只关心自己在林倦归心里的重要程度。
气氛陷入僵滞,霍则深像是觉得这样斗嘴下去没什么意思,“不是说当初他接近我另有目的,你想见我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的吧。”
穆彰突然拿起方才放下的酒瓶继续倒起了酒,整个人也变得气定神闲起来,“你不会猜不到吧。”
霍则深讨厌有人和他卖关子,和林倦归在一起玩儿那叫情趣,别人这么玩那就是在故意耍他。
穆彰身上现在全都是霍则深最讨厌的政客气息,没有效率全是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