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检查后,躬身让开:“顶楼,殿主已在等候。”
秦烬迈步进门。
一楼空荡荡的,只有个白须老者在煮茶。
老者抬头看了秦烬一眼,眼神深邃,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煮茶——元婴中期。
二楼、三楼、四楼,每层都有一个黑袍人守着,修为从金丹后期到元婴初期不等。
这些人看到秦烬,都只是微微点头,没人说话。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秦烬面不改色,一步步走上顶楼。
顶楼是个开阔的观景台,四面无墙,只有轻纱垂落。
湖风吹过,纱幔飘舞。正中摆着一张茶桌,桌边坐着两个人。
左边是白无尘,依旧白衣胜雪,正在沏茶。
右边是个黑袍人。
黑袍人背对着秦烬,看着湖面,身形有些佝偻,但坐在那里,却像一座山,压得整个顶楼的空气都凝滞了。
“来了?”
白无尘抬头,微笑,“坐。”
秦烬走到茶桌旁,在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黑袍人身上。
“殿主?”
黑袍人缓缓转身。
秦烬看到了一张苍老的脸。
脸上布满皱纹,像干裂的土地。
眼睛浑浊,但偶尔闪过的一丝精光,却让人心悸。
最醒目的是他左脸颊上的一道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狰狞可怖。
“秦烬。”
黑袍人开口,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像,真像你爹。”
秦烬心头一震:“你认识我爹?”
“何止认识。”
净世殿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二十年前,是我亲手在他脸上留下了这道疤。”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痕:“当然,他也在我脸上留了这个。我们算是……两清了。”
秦烬握紧拳头:“我父母在哪儿?”
“死了。”
净世殿主说得很平静,“二十年前就死了。我亲手杀的。”
空气瞬间凝固。
秦烬猛地站起,周身灵力暴涌,茶桌都在颤抖。
白无尘轻轻放下茶壶,一股柔和但无可抗拒的力量压下,将秦烬重新按回椅子上。
“年轻人,别急。”
净世殿主摆摆手,“听我把话说完。”
他看向秦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你父母确实是我杀的,但那是他们求我杀的。”
秦烬愣住:“什么?”
“二十年前,你爹秦啸云,你娘林婉清,逃到南域青木城。”
净世殿主缓缓道,“但他们不是逃命,是……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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