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珊声音紧张起来。
“目前不知道,但我会让人透露给她。”阳昭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他们父女情深,我总得满足他们。”
于珊:“好的,我知道了小姐。”
挂断电话,阳昭在附近又转了转,期间遇见不少人,看见她受了伤,过来虚情假意地关心着,阳昭不耐烦应付这些,最後又回到了攀岩馆。
华漫已经攀到了一半。
明明自己攀岩的时候没有什麽感觉,但现在看见华漫吊在半空,她的每一步动作竟都会让她産生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真稀奇。
她静静感受着自己这种情绪,莫名的享受其中。
华漫并没有到最上面,一次的踩空,她从上面跌落,尽管有安全绳索吊着,阳昭还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自然是有惊无险。
华漫慢慢降落。
阳昭走上前扶住她,看见自己,华漫居然还挺意外:“你那麽快就回来了?”
这话听着怎麽那麽刺耳呢?
阳昭忍不住啧了声:“漫漫,说这些,我会觉得你是不想看见我。”
“没有。”华漫立刻否认,“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伸手抓住阳昭的手臂,语气又认真了几分:“真的,阳昭,我不是不想看见你。”
她这样认真,阳昭眨眨眼,单手抱住她:“宝宝,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阳昭动作突然,不少人朝她们看了过来。
华漫僵硬着,不过没躲开。
几秒後,她擡起手回抱住阳昭:“好,我知道了。”
才刚抱住她,就见阳昭突然擡头。
阳昭语气上挑,眼里带着笑:“真稀奇,你居然没推开我?”
沉默几秒,华漫将她抱得更紧:“嗯,不想再推开你。”
在阳昭差点被谭白音推下海的那瞬间,她就已经再也做不到推开阳昭。
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阳昭就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
她无法推开阳昭,就像人类离不开光。
在没有光的时候,人类暂且可以忍受没有光的生活,可有了光之後,就不可能再回到只有黑暗的日子。
“天啊,漫漫,你居然是在和我说情话。”阳昭已经喜悦的到不知道该用什麽语言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拨云见日?还是得偿所愿?
周围看过来的人太多,她知道华漫不喜欢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尤其是在某方面上。
只得克制着,努力平复下心情,她看向一旁还在呆愣着的教练:“把她的安全绳解开。”
教练立马回神:“好的好的。”
“瞧你,满头大汗。”阳昭拨了拨华漫湿了的碎发,“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我们先去吃个饭,再送你回去,回去以後你洗个澡,早点休息。”
说完又语气一顿。
还有电话的事呢。
于是又忍不住提醒:“但是休息前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好。”华漫点头。
她这样乖,阳昭又忍不住想亲她了,但最後,也只是暗示地牵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不知不觉,她已经学会了克制,学会了隐忍,更学会了考虑她人的感受。
阳昭忍不住叹气。
明明最开始她是想驯服华漫的啊……
怎麽自己那麽不争气,被人家收拾得服服帖帖呢?
“不高兴?”
听见叹气声,华漫转头看向她。
突然意识到今天大部分都是自己在玩,她有些歉疚:“不好意思,今天没有考虑到你受伤,下次我陪你去玩,玩什麽可以。”
原本还想解释的阳昭听见後半句後瞬间止住话,忍不住故意逗她:“玩什麽都行呀?”
她每次这个表情这个语气,华漫都能猜到她想说什麽了,有些无奈地瞪她:“户外play什麽的不行。”
“人心是黄的,真是看什麽都是黄的。”阳昭倒打一耙,“看不出来啊宝宝,你内心那麽狂野。”
华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