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安静地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有些昏昏欲睡,眯眼靠了一会儿,他才侧头贴在这人耳边,发出很轻的气音:“闻远棠,我没事了。”
“嗯,我知道。”闻远棠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没完全退烧,我抱你回床上睡。”
林听不太想就这样分开,又怕闻远棠被他压得不舒服,就默许了,谁知这人将他抱回病床躺好後,自己也脱了外衣躺在了他身边。
“阿听,陪我睡会儿。”闻远棠这两天几乎是连轴转,既要处理公司的事,也要就他之前打的申请报告以及对那些人最後的处理做出说明,忙完还要到医院陪着昏迷的林听。
直到这一刻,林听清醒了过来,并且安安稳稳地落在了他怀里,他才彻底松懈下来。
病床睡两个成年男人其实有点挤,但林听一点也不介意,历劫归来,他无比贪恋闻远棠的怀抱,于是他安静地躺着,任由对方紧贴自己,双臂牢牢锁着他。
听着闻远棠均匀的呼吸声,林听嘴角翘了翘,也跟着睡了过去。
。。。。。。
辛宴被允许下床走动後,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林听的病房待着。
期间辛女士也来过几次,给他们带了滋补的汤品,她已经知道了当时危急的情况,也知道林听为了保护辛宴不顾自己的安危,对林听的怜惜和欣赏就又更多了几分。
在闻远棠和聂云臻都不在的时候,辛宴悄悄告诉林听,那天晚上的歹徒,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林听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有些惊讶,闻远棠一直没跟他提过那天晚上後来发生了什麽,他只知道叶西洲被叶家带回去了。
“聂云臻说那些人本来说不定可以活着的,只要老老实实被捕就行,但他们好像自己人起了内讧,他们的船不知道怎麽就被炸了,船上的人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辛宴皱皱眉,他讨厌那些人,但面对那麽多条人命的逝去依然感到不适。
林听没发表意见,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个跑掉的二把手呢?”
“听说也是拒绝配合,被当场击毙。”辛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知道击毙他的是谁吗?”
林听摇头。
“聂云臻说,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人。”
“周馀?”林听有些惊讶。
“对,就是这个人,聂云臻说这人的枪法绝佳,那天晚上差点就让那个二把手跑了,多亏他出手,远距离一击毙命。”辛宴神情既惊也惧,而後又有些可惜,“不过我听说,他因为失责,可能要挨罚,估计以後不能跟着你了。”
林听没说话,周馀的失责,他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不过,失责总好过丢掉性命。
辛宴似是突然想起什麽,突然兴奋起来:“小听,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也是小富豪了。”
这话题跳转得有点突然,林听愣了一下:“啊?”
辛宴就将叶家赔偿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总之,我俩一人一半,我本来不想要,远棠哥不同意。”
听着辛宴口中估算的金额,林听有些蒙:“这样合适吗?”他其实想问合法吗。。。。。。
“那是他们该付的代价。放心啦,都会处理好的。”辛宴提起叶西洲还有些心理不适,“叶季川比谁都精,他不付这些代价,那叶家就会承受更大的损失。”
林听沉默地听着,闻远棠不会跟他说叶家的事,辛宴说的这些他都不知道。
“话说回来,叶西洲不怎麽样,但叶西城还挺重情重义,我听说他後来带伤亲自登门给那三个手下的家属道歉,承诺照顾他们的家人。”
辛宴闲着无聊的时候,就追着聂云臻问问题,这几天下来,他也知道了不少事。
“可惜了,摊上这麽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