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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奥特曼卡片的约定 舍不得的牵挂（第1页）

初秋的阳光把小店的玻璃窗晒得透亮，光线透过格纹洒在柜台的日历上，小宇趴在柜台上，胳膊撑着桌面，手指一遍遍点着日历上圈红的日子，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还有十天！还有十天就是我的生日啦！”他手里攥着张卷边的奥特曼卡片，是顾夜宸上次从海外寄来的赛罗，边缘被他摸得亮，边角都有些磨损，却被他宝贝似的揣在兜里，“舅舅爸爸说过，生日要送我最新款的奥特曼卡片，肯定比这个还厉害，说不定还有签名版呢！”

念念抱着她的萝卜玩偶凑过来，小短腿够不到柜台，只能踮着脚，小脑袋使劲往上探，盯着日历上的红圈：“哥哥生日，念念也要礼物！要跟萝卜玩偶一样大的腊肉干！还要甜口的，放两勺糖！”富贵蹲在旁边的柜台上，听见“腊肉干”三个字，立马扑棱着翅膀蹭小宇的手，脑袋还往念念怀里拱，嘴里“嘎嘎”叫着，像是在喊“我也要！我也要！要肥的！要脆的！”

翠花蹲在咸菜缸边翻萝卜干，竹篮里的萝卜干泛着琥珀色的光泽，脆生生的。听见孩子们的话，她嘴角不自觉弯起来，眼里盛满了笑意：“知道啦，都有礼物！小宇要最新款的奥特曼卡片，念念要跟玩偶一样大的甜口腊肉干，富贵要……”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富贵歪着脑袋、着急蹦跶的样子，笑着说，“要罚你少吃一块，谁让你总偷厨房里的腊肉，上次还把顾夜宸准备的腊肉干叼去藏在槐树下！”富贵耷拉着脑袋，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翠花的衣角，喉咙里出“呜呜”的声音，活像个认错的孩子，逗得小宇和念念笑得直拍手，连柜台上的风铃都跟着叮当作响。

顾夜寒站在灶台前煎腊肉，平底锅“滋滋”作响，金黄的油星子溅在围裙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点点。听见屋里的动静，他回头笑着说：“小宇想要最新款的卡片，市面上不好找，得让夜宸帮忙找找，他在海外认识不少收藏卡片的朋友，说不定能弄到绝版的，让小宇高兴高兴。”翠花手里的木耙子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脆生生的萝卜干，心里莫名有点慌——自从顾夜宸留在本地分公司，虽然每天都来店里帮忙，收萝卜干、煎腊肉、招呼客人，样样都尽心尽力，却总刻意保持着距离，递东西时会错开手，聊天时眼神会悄悄移开，连提他的名字，都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像心里藏了颗没化开的糖，甜得涩。

“我自己跟舅舅爸爸说！”小宇不等翠花回应，举着儿童手机跑过来，手指熟练地在屏幕上戳了戳，拨通了顾夜宸的电话。电话刚接通，还没等对方说话，他就对着手机喊起来，声音大得能传到后厨：“舅舅爸爸！我生日要到啦！还有十天！你答应我的最新款奥特曼卡片，可别忘了哦！还要陪我一起过，玩‘奥特曼守护腊肉’的游戏！”

电话那头传来顾夜宸温和又带着点宠溺的笑声，透过手机扬声器飘出来，清晰得像在耳边：“放心，小寿星的愿望，舅舅怎么敢忘！”声音顿了顿，带着点神秘，“舅舅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礼物，保证是最新款的，还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呢！生日当天，舅舅一定准时到，陪你吃腊肉、玩游戏，陪你过一个最热闹的生日！”小宇开心得蹦起来，举着手机在店里跑了一圈，喊着：“太好了！舅舅爸爸最棒！我的绝版赛罗有着落啦！”

挂了电话，小宇凑到翠花身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妈妈，舅舅爸爸说有惊喜！你说是什么呀？是不是奥特曼形状的腊肉？还是会光的卡片？”翠花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蹭过他柔软的头，笑着说：“妈妈也不知道呀，等生日当天揭晓就知道了，舅舅爸爸准备的惊喜，肯定不会让你失望。”心里却忍不住想——顾夜宸的惊喜，从来都格外用心，就像以前他送的萝卜玩偶，是照着念念的样子做的；送小宇的卡片，是特意托人找的绝版款，这次的惊喜，想必也藏着满满的心意。

从那天起，小宇每天都盼着生日，日子过得像按了快进键。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舅舅爸爸来了吗”，连最喜欢的奥特曼卡片对战都没心思玩，总趴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盯着巷口的方向，生怕顾夜宸忘了约定。顾夜宸也没让他失望，每天来店里都会带点小礼物——今天是印着赛罗图案的贴纸，贴得小宇满胳膊都是；明天是萝卜形状的橡皮，念念宝贝得藏在书包里；后天是富贵爱吃的坚果味鸟食，让富贵天天围着他转。每次看到孩子们开心的笑脸，顾夜宸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连翠花都能感受到那份藏在细节里的深情。

生日前一周，顾夜宸特意调了休，一大早开车去了市里最大的玩具店。店里的奥特曼卡片摆满了货架，他转了整整一下午，问了好几家店铺，才找到最新款的奥特曼卡片套装——里面不仅有小宇心心念念的绝版赛罗终极形态，还有限量版的奥特曼手办，连底座都是仿萝卜田的场景，正好贴合孩子们的喜好。他小心翼翼地把卡片套装装进礼盒，又去市挑了块最大最肥的农家土腊肉，心里盘算着做个“奥特曼腊肉蛋糕”，给小宇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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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公寓，顾夜宸把腊肉放在案板上，厨房的灯光暖黄，映着他专注的侧脸。他以前从没做过蛋糕，只能对着手机里的教程一步步学——先把腊肉切成均匀的薄片，顺着纹理摆成圆形当底座，每一片都要贴紧，避免松散；再把胡萝卜切成小丁，仔细摆成奥特曼的眼睛，圆溜溜的，格外传神；又用翠绿的萝卜干剪成披风的形状，搭在“奥特曼”身上，边缘修剪得整整齐齐；最后插上卡片，周围摆上小宇爱吃的水果糖，撒上点白芝麻点缀。

切腊肉的时候，刀刃与砧板碰撞出“笃笃”的声响，他下意识地说：“这块肉切厚点，小宇喜欢吃有嚼劲的，不能太薄。”说完才现屋里只有自己，空荡荡的厨房只有他的回声，心里涩得慌。他看着案板上的腊肉，想起以前和翠花一起做饭的场景——她站在旁边递调料，时不时帮他擦去额角的汗，他负责切肉，富贵蹲在灶台边偷叼掉落的肉丁，小宇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妈妈快做饭，我饿了，要吃腊肉脆片”，那些热热闹闹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现在却只能在梦里重现。

他把切好的腊肉一片一片摆好，又仔细调整卡片的位置，反复比对，生怕哪个细节不合小宇的心意。等整个蛋糕做好，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可他却毫无睡意，坐在桌前看着自己的作品，心里满是期待——期待看到小宇眼睛亮的样子，期待听到孩子们的欢呼，也期待能多陪他们一会儿，多感受这份温暖的烟火气。

生日当天，小店特意关了门，院子里挂满了彩色的气球，红的、黄的、蓝的，飘在竹架上，被阳光照得格外鲜艳。顾夜寒煮了满满一锅腊肉火锅，砂锅里的腊排骨、腊猪蹄咕嘟冒泡，汤汁浓稠，香味飘得满院都是。张大妈和李婶也早早来了，张大妈拎着刚蒸的红糖馒头，蒸笼布还冒着热气，说“配火锅解腻”；李婶端着坛酸萝卜，坛口一打开，酸爽的香气混着腊肉香，引得大家直咽口水。大家围坐在院子里的大桌子旁，说说笑笑，热闹得像过年。

“舅舅爸爸怎么还没来呀？”小宇时不时往门口看，手里攥着那块旧卡片，手指都捏得白，眼睛里满是期待，连筷子都没心思拿。刚说完，就听见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喘吁吁的笑意：“小寿星，舅舅来啦！”

顾夜宸拎着个大礼盒走进来，礼盒上印着奥特曼的图案，里面装着卡片套装和腊肉蛋糕，他另一只手还提着个保温袋，里面是刚买的水果。他脸上带着笑，额角还沾着点汗，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

“舅舅爸爸！”小宇像离弦的箭似的扑过去，一把抱住顾夜宸的腿，力道大得差点把他绊倒。顾夜宸顺势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胳膊上，笑着把礼盒递给他：“看看喜欢吗？里面有你想要的绝版赛罗，还有限量手办，底座是萝卜田的样子哦！”小宇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盒，看到卡片和手办的瞬间，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举着卡片蹦起来，差点从顾夜宸怀里滑下去：“喜欢！太喜欢了！舅舅爸爸你真好！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念念也凑过来，仰着小脸，盯着顾夜宸手里的腊肉蛋糕，眼睛亮晶晶的，小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舅舅爸爸，这是蛋糕吗？能吃吗？上面有萝卜干！”顾夜宸把蛋糕放在石桌上，笑着点头：“当然能吃！这是舅舅特意给你和哥哥做的奥特曼腊肉蛋糕，底座是你妈妈爱吃的腊瘦肉，上面有你喜欢的甜口萝卜干，还有小宇爱吃的糖果，快尝尝！”

大家都围过来看这个特别的腊肉蛋糕，张大妈笑着拍了拍手：“夜宸啊，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连蛋糕都会做了，还是腊肉做的，真有创意！想当初你第一次给翠花煎腊肉，把肉煎糊了，还嘴硬说‘糊的更香，带点焦味’，现在都能做这么精致的蛋糕了，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李婶也跟着附和：“是啊！夜宸太用心了，知道小宇喜欢奥特曼，还知道念念爱吃萝卜干，连细节都想到了，小宇有你这个舅舅，真幸福！”

顾夜宸挠了挠头，脸颊有点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随便做做，只要小宇和念念喜欢就好。”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翠花，她正拿着手机拍蛋糕，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眼神里满是欣慰，他心里突然暖得颤，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哪怕只是换来她这样一个笑容。

吃火锅的时候，小宇非要坐在顾夜宸身边，他拿着小勺子，小心翼翼地从锅里夹起一块最肥的腊肉，递到顾夜宸碗里：“舅舅爸爸，你多吃点！这个腊肉最香，我特意给你留的！”念念也学着哥哥的样子，用筷子夹了块萝卜干，虽然夹得歪歪扭扭，还是努力送到顾夜宸嘴边：“舅舅爸爸，吃这个，甜的，不咸！”顾夜宸笑着接过，腊肉的咸香和萝卜干的清甜在嘴里散开，心里满是感动，却又有点涩——孩子们的依赖那么纯粹，翠花的眼神那么温柔，这份温暖让他舍不得放手，可他知道，自己终究是个旁观者，这份温暖，终究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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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生日歌的时候，大家一起拍手，歌声飘出院子，引得路过的邻居都探头张望。小宇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脸上满是认真，许了很久的愿，才用力吹灭了蜡烛。顾夜宸抱着他，笑着问：“小宇许了什么愿望呀？跟舅舅说说，说不定舅舅能帮你实现呢！”小宇趴在顾夜宸耳边，用小手捂着嘴，小声说：“我希望舅舅爸爸永远不要走了，我每年生日都想跟你一起过，一起玩奥特曼卡片，一起吃你做的腊肉蛋糕，还要跟你一起去萝卜田拔萝卜！”

顾夜宸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紧紧抱住小宇，力道大得像怕他飞走，声音有点哑，却异常坚定：“好，舅舅不走了，以后每年都陪你过生日，给你买最新的奥特曼卡片，做最好吃的腊肉蛋糕，还陪你去萝卜田拔最大的萝卜！”他的目光落在翠花身上，她正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像盛了阳光，他心里突然有了个酝酿已久的决定——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也要留在这座城市，守着他们，守着这份烟火气，哪怕只是以朋友、以“舅舅爸爸”的身份。

饭后，大家坐在院子里聊天，阳光渐渐西斜，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张大妈拉着顾夜宸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夜宸啊，你要是不走就好了，留在这儿帮翠花打理小店，你看孩子们多喜欢你，一天到晚‘舅舅爸爸’喊个不停，翠花也需要个能搭把手的人，你在这儿，大家都放心。”李婶也跟着附和：“是啊！夜宸你人这么好，又懂翠花和孩子们的口味，留在这儿多好，咱们都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开心！”

顾夜宸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更坚定了留下的决心。等邻居们走后，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他单独拉着翠花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里拿着杯温水，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像是在酝酿勇气。“翠花，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翠花心里莫名慌了，心跳快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声音有点轻：“你说吧。”

“我在本地找了份咨询的工作，”顾夜宸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落在湖面的石子，“就在离小店三条街的写字楼里，待遇还不错，以后就留在这了，不回总公司了。”他顿了顿，怕翠花多想，赶紧补充：“你别多想，我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觉得这座城市挺好的，有熟悉的人，有喜欢的烟火气，孩子们也需要我，你们要是有需要，随时找我，我随叫随到。”

翠花愣了很久，眼睛里满是惊讶，她没想到顾夜宸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露出一个真诚的笑，点了点头：“好啊，以后常来店里吃腊肉粥，我给你留着，还是你喜欢的甜口，放你带的椰香粉。”她的声音有点轻，却带着满满的真诚——她知道顾夜宸的留下，多半是为了她，为了孩子们，这份深沉的深情，她记在心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用最平淡的方式，让他知道，他永远被欢迎。

顾夜寒走过来，拍了拍顾夜宸的肩膀，脸上带着坦诚的笑：“欢迎留下，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常来家里吃饭，翠花做的腊肉粥，你永远有一碗。”顾夜宸笑着点头：“好，一定常来蹭饭，到时候可别嫌我烦。”

小宇和念念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顾夜宸的腿，小宇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惊喜：“舅舅爸爸不走啦！太好了！以后我每天都能跟你玩奥特曼了！”念念也抱着他的胳膊，把小脸贴在上面：“舅舅爸爸不走，念念每天都分你一半腊肉干！”富贵也凑过来，叼着块腊肉干往顾夜宸嘴里送，嘴里“嘎嘎”叫着：“舅舅爸爸！吃肉！不走！一起腌萝卜！”

顾夜宸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温暖和踏实——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就算不能和翠花相守，能留在这座城市，守着她，守着孩子们，守着这份满是腊肉香和萝卜甜的烟火气，就足够了。

月光洒在院子里，竹架上的萝卜干泛着淡淡的光，锅里的腊肉还冒着袅袅热气，富贵蹲在顾夜宸身边，孩子们围在他周围，笑声飘得很远很远。顾夜宸知道，这份舍不得的牵挂，这份藏在心底的深情，会陪着他，一直守护在翠花身边，藏在每一口腊肉香里，每一根萝卜干里，每一个满是烟火气的平凡日子里，直到永远。

翠花看着顾夜宸和孩子们嬉笑打闹的身影，心里满是感激——顾夜宸的留下，是对她和孩子们最大的守护。这份不求回报的深情，她会永远记在心里，用最温暖的方式回应，让他知道，他永远是这个家的一员，永远不会孤单，永远有一碗热乎的腊肉粥，在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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