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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首次任务与剧本的微调（第1页）

雨夜试探后的几天，路明非敏锐地察觉到楚子航看他的眼神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变化。那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和评估，似乎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探究，甚至是一丝极其隐晦的、连楚子航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审视松动。他依旧严格，依旧沉默，但在指导路明非进行那些枯燥的基础训练时，偶尔会多解释一两句力原理，或者在他某个动作做得尚可时，给出一个近乎吝啬的“尚可”评价。

这对楚子航而言，已经是难得的“温和”了。

路明非心中了然，但并不点破，依旧扮演着那个勤奋、略有潜力、需要会长鞭策的新人角色。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对自身能力的进一步挖掘和巩固上。在图书馆无人角落，或是深夜的宿舍（当芬格尔不在时），他持续进行着精神“微操”练习，推动纸屑移动的距离从一厘米增加到了两厘米，对他人情绪的感知也越精细。他甚至开始尝试，能否在不进行“台词植入”的情况下，仅仅通过细微的精神引导，放大或安抚他人的某种情绪。

这种能力的成长缓慢而艰辛，但路明非乐在其中。这就像是在为自己的“导演”工具箱里增添更多样化、更隐蔽的工具。

就在他逐渐适应狮心会的节奏时，第一次真正的“外勤”任务，降临了。

任务简报由楚子航直接在狮心会的战术会议室下达。与会者除了楚子航，只有苏茜和路明非。

“目标地点，芝加哥远郊，一座废弃的私人冶金研究所。”楚子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背后的投影屏幕上显示出目标的卫星图片和建筑结构图，“情报显示，研究所地下可能存在一个未被记录的小型尼伯龙根入口，或者至少是某种高浓度龙族力量残留形成的异常点。近期有流浪者在该区域失踪，当地执法部门报告了无法解释的异常电磁现象和次声波。”

他切换图片，显示出一张模糊的、似乎是监控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画面上有一个扭曲的、散着微弱磷光的类人形轮廓，形态诡异，带着浓重的非人感。

“初步判断，存在被龙族力量污染衍生的‘死侍’活动迹象。任务等级：b+。目标：清除威胁，确认异常点性质，必要时进行封堵或标记。”

路明非的心脏微微加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剧情终于推进”的熟悉感。死侍，尼伯龙根……这些都是他前世经历过无数次的“日常”。但这一次，他将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心态去面对。

“苏茜，负责远程狙击支援和情报分析。”楚子航分配任务。

“明白。”苏茜点头，眼神锐利。

“路明非，”楚子航的目光转向他，“你跟我进入建筑内部，负责近距离警戒、侦查和辅助清理。这是你的次实战任务，以观察和学习为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是，师兄。”路明非沉声应道。他知道，这是楚子航在给他积累经验的机会，也是对他之前表现的某种认可。

任务在第二天夜晚执行。

乘坐学院伪装的厢式货车，他们抵达了芝加哥远郊。目标研究所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工业区边缘，残破的建筑如同巨兽的骨骸，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阴森可怖。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

苏茜在远处一栋较高的废弃水塔上建立了狙击点，通过加密频道与楚子航和路明非保持联系。

“外围无异常，可以进入。”苏茜清冷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楚子航对路明非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研究所破败的主建筑。内部一片狼藉，废弃的仪器东倒西歪，地面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空气中那股腥甜的气味更加浓郁了。

楚子航手持他那柄标志性的村雨（虽然只是训练用的未开刃版本，但在他手中依旧致命），黄金瞳在黑暗中如同两盏指引方向的明灯，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稳健。路明非跟在他侧后方，握紧了配备的格洛克手枪和一把军用匕，精神感知全力展开，警惕地扫描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感知比肉眼更有效。他能“看到”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死侍的混乱而暴戾的精神痕迹，如同污浊的油彩涂抹在墙壁和地面上。他能“听到”从建筑深处传来的、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和低沉的嘶吼。

“左前方走廊，两个能量反应，移动缓慢。”路明非压低声音，通过耳麦汇报。这是他基于精神感知的判断。

楚子航没有质疑，只是微微点头，调整了前进方向。

果然，在拐过走廊转角时，两只形态扭曲的死侍出现在视野中。它们保持着大致的人形，但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关节反向扭曲，指甲尖锐如爪，口中滴落着粘稠的涎液，眼中燃烧着疯狂而无理智的暗红色光芒。

它们现了入侵者，出嘶哑的咆哮，如同野兽般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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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村雨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极致效率的劈砍。刀光闪过，一只死侍的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暗红色的污血喷溅在墙壁上。另一只死侍的利爪堪堪抓到楚子航面前，却被他一个精准的侧步避开，同时反手一刀，直接刺穿了它的心脏部位。

干净利落，整个过程不过三秒。

路明非甚至没来得及开枪。他端着枪，保持着警戒姿势，内心却对楚子航的实力有了更直观的认识。这种程度的死侍，对楚子航而言，确实如同砍瓜切菜。

“继续前进。”楚子航甩掉村雨上的污血，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他们沿着死侍来的方向，向着建筑深处推进。越往深处，那股腥甜的气味越浓，空气中的龙族力量残留也越活跃，甚至开始隐隐干扰电子设备，耳麦里传来滋滋的电流杂音。

“会长，信号受到干扰，图像传输开始断续。”苏茜的声音带着一丝杂音。

“保持警戒，必要时自行判断。”楚子航回应。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口。浓烈的龙族力量气息和死侍特有的恶臭，正是从这里散出来的。

“下面有更强的反应，”路明非凝神感知，眉头微蹙，“不止一个，而且……有一个能量核心，很混乱，但很强。”

楚子航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跟紧我。”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沿着锈迹斑斑的金属楼梯向下。地下空间比想象中更加宽敞，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大型实验室。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只有一些应急灯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仿佛无数灵魂在哀嚎的精神噪音。

在实验室的中央，他们看到了任务的源头。

一个直径约三米的、由暗红色血肉和扭曲金属构成的、如同心脏般微微搏动的肉瘤，正扎根在地面上。肉瘤表面布满了血管般的纹路，散着令人不适的磷光。周围，聚集着至少七八只形态各异的死侍，它们仿佛朝圣般围绕着肉瘤，出无意识的低吼。而那肉瘤，似乎在不断地吸收着周围弥漫的龙族力量，并释放出混乱的精神波动，滋养和催生着这些死侍。

“污染核心。”楚子航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必须摧毁它。”

就在这时，那肉瘤仿佛感受到了威胁，猛地剧烈搏动了一下！围绕它的死侍们如同接到了指令，齐齐转过身，暗红色的眼睛锁定了楚子航和路明非，出了疯狂的嘶吼，如同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