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非一个五十五岁的女人,甚至不是一个四十岁女人应有的触感,它停留在某个女性肉体最巅峰、最成熟鲜嫩的临界点上。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
过了好一阵,欧阳璇涣散如雾的眼眸才慢慢凝聚起一点神采。
她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恢复了神采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巨大的困惑、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一丝尚未褪尽的、惊心动魄的余悸,仿佛刚刚从一场颠覆认知的宇宙风暴中幸存。
“小弈……”
她转过头,望向不知何时已起身走到身后的林弈。
声音里有一丝压不住的微颤,像是被什么未知的东西惊扰了,可更多的,是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恐惧里混着巨大期待的情绪——就像站在悬崖边,却看见了底下开满花的山谷。
“你对姨……做了什么?”
林弈没马上应声。
他从背后靠近,手臂环住她此刻显得格外纤细紧实的腰。下巴很自然地搁在她光滑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两人一起看向镜中。
“现在还不能说。”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沉,温柔里渗着某种更深的东西,“有些事,知道太早反而不好。等时机到了,我会全部告诉你。所有。”
欧阳璇怔怔回望着镜中的自己。
那张脸回到了巅峰状态——还是熟悉的轮廓,却焕出久违的、夺目的光彩。
她又看向镜中林弈的脸这张脸她看了三十多年,从少年到成熟,此刻在镜中显得格外沉稳,甚至有种洞悉一切的深邃。
他比她高大半个头。
从背后环抱的姿势充满了绝对的占有与庇护。
两人身体曲线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臀抵着他的小腹。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胯间那根尚未完全软下的硬挺,正热乎乎地、存在感十足地抵在她的臀缝之间,提醒着方才的激烈,与此刻未散的亲密。
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裹了太多——震惊,困惑,一丝不安,可最后,是一种更深层的、几乎成了本能的信赖与交付。
她身体向后靠,彻底放松所有绷紧的肌肉,将自己完全陷进他坚实温热的胸膛里,侧脸贴着他心口,听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好。”她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声音变得柔软而温顺,带着全然的、不需要理由的信任。
“姨等你……等你愿意告诉姨的那天。”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站着,像两尊完美的雕塑。
午后的阳光悄悄偏斜,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拉出长而暖的光斑。
细微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浮游。
镜中,年轻得惊人的美艳女人与成熟俊朗的男人相依相偎,肢体交缠。
画面和谐得异样,又美得惊心,仿佛他们生来就该这样一体,跨过了所有世俗藩篱、天造地设。
“璇姨。”
林弈忽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划破了室内的静,也轻轻拨动了欧阳璇沉浸在自己变化中的心弦。
“嗯?”她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刷过他锁骨的皮肤。没回头,只是把手轻轻复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指尖与他修长的手指交缠。
“圣诞快到了。”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太多波澜,却含着一种决定性的、不容更改的力量,像在陈述一个即将到来的事实,“今年……我们就在这栋别墅过吧。把妍妍,还有她的朋友,都叫来。”
美妇猛地抬起头——不是转头,而是急切地从镜中的映像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刚见证了自己奇迹般变化的美丽眼睛里,瞬间迸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亮得胜过任何宝石。
“真的?”她声音因为激动微微拔高,带着小心翼翼的确认,像怕听错了这梦寐以求的邀请,“你……你真的愿意?”
“嗯。”林弈点了点头,动作很轻,却坚定。
他侧过脸,温热的唇在她散着洗水清甜与淡淡情欲气息的鬓角处,轻轻印下一吻,像个无声的封印。
“就当是为《泡沫》大获成功庆功,也当是……”他顿了顿,镜中的目光与她镜中的视线牢牢锁在一起,“我们所有人,一个新的开始。”
欧阳璇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大颗大颗,滚烫地滑过她新生的、光洁无瑕的脸颊。
不是悲伤,是积压了太久太久的期盼、孤独、隐忍,骤然得到回应的巨大宣泄。
她猛地转过身,不再是慵懒地靠着,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抱紧林弈,双臂死死环住他的脖颈,把脸深深埋进他坚实温热的胸膛,肩膀因为哽咽微微抽动。
她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用力地点头。一次又一次。
“好……”过了好久,她才从他怀里出哽咽的、声音模糊却异常坚定的音节,“我们一起……过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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