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拿药处理下。”说着给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出门去了。
床铺很软,托着眩晕思绪不停地沉。将入梦口,又被人拉着手臂拽醒。
男人脸庞在背光里,耳朵透出浅红色。
犹如梦中。
林真伸出手指在那耳垂上点了下,笑意在脸上漾开。
“是真的!”
指尖轻轻地,如同一片羽毛拂过,徒留一丝痒窜上脊背。
许彧川按下他的手,“别乱动。”他将蜂蜜水递给他,“起来把这个喝了。”
而后坐在床边,帮他处理伤口。
甜甜的水还带着余温,林真靠着床头捧着杯子看男人捧着他手臂的模样。
“哥……”
“嗯。”
“你跟拾月姐分手了吗?”
“嗯。”
林真握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语气却轻快自然,“那你现在是单身咯?”
“是,怎么了?”
他还是头也没抬,仿佛只是问他吃饭没有一样轻易。
“没事,就今晚跟徐跃哥说起了。”
“说什么?”
“说你……”林真喝了口水,壮了壮胆,“说你不守男德!”
那拿棉签的手一顿,男人呵笑了下。
“谁说?”他抬眸看着他,目光如炬,“你说的。”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林真笑了笑,抬起杯子又喝了口水,“你弄好了没?我好晕哦,想睡觉了!”
许彧川做好消毒,勉强给他贴了两个棉签。
“这不要贴久了,明天起来撕了透透气。”
“好的哥。”
“睡吧。”
许彧川丢掉垃圾,随手捡起林真丢地毯上的手表眼镜,放在床头,抬头对上那双被酒水催红的水润眸子,强撑眼皮一开一合。
他转身的脚步滞了滞。
“林真……”
“嗯?”
“你是gay吗?”
意识不太清醒的人,习惯性地说:“不是啊!”
他不喜欢男的,一直都这么说。
只有一个例外,那是他藏了很久的秘密,不能逢人就说。
不能说。
许彧川舒了口气,怅然若失。
“……那就好。”
房门被轻轻带上,床上的人已经合了眼睡去。
夜里又下了点雨,风吹了一宿,早晨又明朗起来。细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阿姨忙碌的身上,撒在面前讲究的摆盘上。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
“林姨,早餐多准备一份。”
林小雅想到门口那双陌生的白色球鞋,不动声色道:“好的,”
其实平时给许彧川准备的早餐也不少,林小雅转身拿出了面粉材料,想到什么又洗手煨了一锅养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