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把钱袋往武大郎手里一塞,低声说:“去驿站,别回头。”
武大郎攥着钱袋的手都在抖:“俺不……”
“听话!”潘金莲推了他一把,转身时已抄起了擀面杖,“有本事,就过来试试。”
恶奴们没想到她还敢反抗,愣了一下才扑上来。潘金莲记得武松教过的招式——他上次托人捎信来,除了说官司有了眉目,还画了几张防身的小人图。她侧身躲过当头一棍,擀面杖横扫过去,正打在最前面那恶奴的膝盖上。
“哎哟!”那恶奴抱着腿滚在地上,疼得直骂娘。
剩下的人见状,更凶了。潘金莲被围在中间,胳膊被划了道口子,火辣辣地疼。她咬着牙,正想再拼一把,忽然听见一声怒吼:“住手!”
是武大郎!他不知啥时又跑了回来,手里举着个扁担,红着眼眶像头被惹急的兔子:“不许打俺媳妇!”
恶奴们被他这不要命的样子吓了一跳,趁这空档,潘金莲一擀面杖打在领头那人的手腕上,棍子“当啷”掉在地上。
“走!”她拉着武大郎就跑,身后传来恶奴的咒骂声,还有东西被砸烂的脆响——是他们的饼摊。
跑回破屋,两人都累得直喘气。潘金莲看着他胳膊上的擦伤,气不打一处来:“让你去驿站,你跑回来干啥?嫌命长?”
“俺不能让他们打你。”武大郎攥着她的手,掌心全是汗,“俺弟说了,要护着嫂子。”
潘金莲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转身去翻药箱,却被他拉住了。
“媳妇,你看。”武大郎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那页记着西门庆偷税的纸,“俺没忘。”
原来他刚才跑回去,是为了拿这个。
潘金莲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她抹了把脸,刚想说话,院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还有个熟悉的声音喊:“哥!嫂子!”
是武松!
武大郎第一个冲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二郎!你咋回来了?”
潘金莲跟着出去,就见武松穿着军装,风尘仆仆地站在院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官差。他看到潘金莲,愣了一下,随即抱拳道:“多谢嫂子照顾我哥。”
“先别说这个。”潘金莲把那页纸递过去,“你看这有用没?”
武松接过纸,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啪”地拍在桌上:“狗官!竟敢私吞酒税!嫂子,这东西太有用了!”他转身对官差说,“把西门庆给我抓起来!”
官差领命而去,武松才转向他们,眼眶有点红:“哥,嫂子,我的官司清了,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们了。”
武大郎搓着手,笑得合不拢嘴:“好,好……”
潘金莲看着院里被月光照亮的蛛网,忽然觉得,那些被砸烂的饼摊、身上的伤口,都不算啥了。她转头看向武大郎,他正偷偷往灶膛里添柴,想给她烧点热水,侧脸在火光里暖融融的。
“大郎,”她说,“明儿咱再支个新摊,卖你最拿手的葱花饼。”
“哎!”他应得响亮,火光映着他的笑,比任何甜饼都暖。
这时,院门外传来官差的声音:“武松大人,西门庆抓到了!还搜出不少没入账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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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起身要走,临走前看了眼潘金莲,忽然说:“嫂子,我哥这人实诚,你别欺负他。”
潘金莲笑了:“放心,我疼他还来不及呢。”
武大郎在旁边听着,脸又红了,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噼啪”跳着,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挨着,像粘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街坊们都来看热闹,见武松带着官差抄了西门庆的家,又听说潘金莲手里的账册立了大功,都竖起大拇指。张屠户媳妇送来块新布,说要给潘金莲做件新围裙;卖菜的王大爷拎来一捆新鲜的荠菜,说包饺子香。
潘金莲和武大郎蹲在院里,一起收拾被砸烂的饼摊零件。武大郎忽然说:“媳妇,俺想学你记账。”
“行啊。”潘金莲捡起块没摔坏的木板,“先教你写‘赚’字。”
“赚……”武大郎拿着炭笔,在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笔画像条蚯蚓,“这样对不?”
潘金莲凑过去,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横,竖,撇……对,就这样。”
阳光透过院墙上的破洞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春天。潘金莲看着木板上渐渐成形的字,忽然觉得,这穿越而来的日子,虽然磕磕绊绊,却比她在现代挤地铁、吃外卖的日子,踏实多了。
至少,这里有个人,会把热饼偷偷留给她,会举着扁担护着她,会笨手笨脚地学写“赚”字,只为了和她一起,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模样。
“中午吃饺子。”她说。
“哎。”他应着,眼里的光比灶膛里的火还亮。
院门外,新的饼摊正在街坊们的帮忙下重新支起来,竹篮里的甜饼冒着热气,香得能飘出半条街。潘金莲知道,往后的日子,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这个男人,有这缕烟火气,她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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