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杀我不需要问我是不是真的异端,我杀他们也不需要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无辜。””
她才没有心情跟这群人掰扯什么异端的定义,什么圣堂的权柄,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只是个无辜路人”的废话。
说这些,除非她傻了。
既定的事实,从来都取决于个人的认知。
认知不同,三观不同,立场不同,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不过就是,谁强谁有理,谁弱谁去死。
一场单纯的,生存之战罢了。
索朗看着结界里那个笑得漫不经心的女人,突然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他见过最穷凶极恶的异端,也见过最顽固不化的异端。
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没有信仰,没有执念,没有愤怒,甚至连求生的欲望,都显得那么淡薄。
她坐在那里,满身血污,像一块被随手丢在圣光结界里的破布。
她不辩解,不愤怒,不恐惧,甚至懒得伪装。
她承认杀人,理由却轻飘得像在说“他们踩了我的脚”。她看他们的眼神,没有敌意,只有一种看见了,所以呢。
“无礼!狂妄!”一名年轻的骑士忍不住上前一步,脸上因愤怒而涨红,“面对索朗大人,竟敢如此亵渎!你的灵魂已被黑暗彻底侵蚀,连最基本的敬畏都已丧失!”
宴追的视线甚至没有转向他,依旧落在索朗脸上,只是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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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嘲讽,更像是一种“你看,果然如此”的了然。
“敬畏?敬畏你们人多?敬畏你们的圣光?还是敬畏你们随便定义对错的权力?”
“我没兴趣理解你们的正义,就像你们没兴趣知道我为什么在乎一件衣服。”她耸耸肩,肩膀的血又渗了出来,染红了麻布,“你们可以用‘异端’的标签杀我,我可以用‘毁我之物’的理由杀你们——都是想杀就杀,别太双标了。”
“我建议你们直接点,省事。”她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只露出染血的牙齿。
索朗沉默着,苍老的脸皱成沟壑,目光像鹰隼般锁着宴追。
他想从她空洞的眼神里找到恐惧、愤怒,哪怕是一丝伪装的裂痕,却只看到一片荒芜的平静。
他突然懂了那股寒意的来源——这个异端和他们太像了。
都以自己的立场为绝对正义,都能为了目标毫不犹豫地挥刀,都对生命有着近乎漠然的裁决权。
区别只在于,骑士团的裁决裹着“圣光”的外衣,而这个异端的裁决,赤裸裸地写着“生存”二字。
圣典里的记载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其力无善无恶,其心只辨利弊,以己为尺,裁决生死。”
她果然触碰到了裁决。
那裁决之上的终极……她碰触到了吗?
“索朗大人,不当场净化她吗?”骑士长愣住——圣光结界足以净化任何黑暗生物。
索朗没看他,目光始终没离开宴追:“她和我们一样,圣光净化不了‘立场’,只能净化‘标签’。”
【适配度增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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