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傅琳一大清早就醒了。
许是这几日已经有了生物钟加持,早早就醒了,她提着羊角灯胆战心惊的走在宫中。
羊角灯上绘有花鸟图,光照之下栩栩如生。
但傅琳哪有心思赏玩这些,四周围风呼呼刮过,隔着好远才能瞧见一盏宫灯摆在门头。
若是乌漆嘛黑什么也瞧不见也就算了,权当自己是瞎的。
但月光朦胧,寒风阵阵,树影晃动,耳边还有不知名生物在叫唤。
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这可是皇宫啊!权利的最高点,历年来死去的亡魂都能绕地球一圈了。
她虽然以前是个无神论者,但亲自体验了一把小说中爆火的穿越,已经是个半无神论者了。
疾走一阵,终于到了守卫较为集中地地方,瞧着他们直挺挺的站着,腰间挂着武器,心中多了几分安稳。
越靠近乾清宫,灯盏挂的越多。
乾清宫的金顶熠熠生辉,与天上的月光相互照应,看得傅琳都忍不住放慢脚步。
这样壮观,宏伟的场景,上一世从未瞧过。
如今得以一见,却觉身在其中,是这金顶之上被风吹落的尘埃罢了。
她很快收回心思,趁着夜色去了寝宫。
守夜的小太监靠在门外,傅琳上前去问了时辰,还未到皇帝起身的时候,她放下心来去了偏殿。
这一路走来,因为心中恐惧而未曾注意到,不知何时竟然满头是汗,借着炭火烤烤,又喝了一肚子的热茶,她的心终于安安定定的放在肚子里了。
不多时,守夜的太监来喊她。
傅琳整理了一下,这就带着端着一应用具的侍女进了屋子。
点起长明灯,傅琳还未开口,就听见皇帝喑哑的嗓音:“福林?”
“奴才在”傅琳应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冬天天气干燥,屋子夜里还留着灯,这天干物燥的致使皇帝天天早起嗓子都哑。
回头问问,能不能把早茶换成蜂蜜水,润润嗓子。
这么这一早听着皇帝磁性的嗓音,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傅琳捶捶胸口,将小鹿捶死。
然后挑起床榻上层层叠叠的帘幔,从身后像是雕像一般站着的侍女手上,拿起要换上的衣裳为皇帝穿戴。
要不说不能与皇帝共情呢。
人家天天早上的衣服都是侍女用托盘捧着,托盘上还铺着棉布,穿之前还要用特定的熏香熏过,这才能陈到皇帝面前。
这什么奢靡的生活?
那衣裳,但凡粗糙一点的手,摸到估计都要起丝。
咬牙切齿给封建余孽换上衣服,又陪着他去给太后问安。
所谓陪着,就是皇帝坐轿子,她坐十一路公交车(腿)。
哪个打工族,清早起床不癫呢?
傅琳一直跟到皇帝去上朝了,大脑才清醒,内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大逆不道的话放在脑子里,千万不能说出来。脑袋瓜子掉了虽然十八年后还是美少女,但掉下来那一下很疼。
她今日还要去内宫,找周统领,问问昨日有没有进展。
最好是已经把凶手抓住了。
天气虽然冷,但一直走路,身体却也热乎。
傅琳已经现了,自己这副身子骨虽然瘦弱,但却不像上辈子的自己,动不动就头晕眼花腰疼腿疼。
一觉睡醒浑身都是劲,气血很足。
而且她昨夜现了,自己虽然没什么肉,却有几分力气。
到了锦绣宫,却现两个死者的尸体已经被挪走了,殿外也只留了两名守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