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倒吸一口气,他张嘴欲言,结果话茬又落到了他大哥嘴里!
“是吗?那我这……”
“不是!”
魏钰这下可不管什么尊卑礼仪了,他扭头,对上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眼神,脸一板,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我做不到,大哥你别听四哥乱讲!”
真的是搞毛线啊这几个人。
他爹都还没催他上工搞事,他们倒好,一个个反倒开始关心起他日后工作来了?!
是不是嫉妒他生活滋润啊!
好不容易安稳这么久,魏钰可不想有人在他爹面前提起他的存在。
万一他爹本来没想起来,结果却被人一提醒,反倒是记起了还有他这么个廉价苦力,那,那那那……造孽啊!
养心殿内,正在批阅奏章的魏皇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把候在一旁的李成吓了一跳,连忙询问,“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着凉了?奴婢这就去给你找太医。”
说着李成就想转身。
“大惊小怪些什么。”
魏皇叫住他,顺道搁笔摸了摸鼻子。
着凉是不可能着凉的,如今他少去后宫留宿,基本就是白日去皇后贵妃那儿坐坐,每晚独自盖着被子睡嘛嘛香。
而少了夜晚的惯例运动,魏皇如今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不少。
哎,果然是美人乡,英雄冢。
古人诚不欺他啊。
魏皇挺了挺背,正欲拿笔,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抬头,问李成,“九皇子开府距今有几日了?”
李成微愣,“回陛下,今天已经是第十三日了,恰好今日是九殿下的开府宴。”
“开府宴?”
魏皇略意外,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巧,他想了下,吩咐道:“那正好,等他府上宴散了,你替朕送个旨意过去,顺便再准备两份贺礼,一份给他,一份给老八。”
两日后就是一月期满,魏皇差点就忘了这事,好在他刚刚半道想起来了,不然岂不是又让臭小子快活住了?
批了近一个时辰半的奏章,想到魏钰知道自己要上朝后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样子,疲惫的魏皇心里一下舒坦了。
果然幸福都是靠比较得出来的啊。
臭小子不舒坦了,他这头就平整多了。
手上奏章打开,瞧见又是湖州太守询问圣上龙体安康的狗屁话术,舒坦的魏皇一下又不快活了。
这湖州太守一天天的尽上些垃圾章干什么!
从前年问到今年,一天到头问的全是他身体好不好,连个说辞都不变一下,偏偏还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咋的你举子科考呢?就不能写写湖州那边的天气如何,好歹也让他长个见识吗?
啊?
啊啊??
烦人不烦人!
魏皇面无表情,提笔潦草的批了四字。
——“朕安已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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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一尊尊大佛,忙活了一天的魏钰人都殃了。
前院的桌子下人们都在收拾,魏钰瘫在前厅内的椅子上,回忆着今日生的一切,那是半点都不想动弹。
几位兄长如今似乎是知道了他的价值,都想要拉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