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说你,晏太太?”
“你是没长大的孩子吗?在自己的房间里都能弄出一身血?”
晏南雀走近了,那股血腥味愈浓郁,熏到她喘不过气,心脏也莫名地沉闷。
她避开了那片触目惊心的深红,咬牙克制住晕眩的感觉,伸手掐住了白挽的脸,逼迫她抬头看自己。
这是个上位者的姿态,极具掌控欲。
晏南雀站着而白挽坐着。
那份容貌带来的多情被削减了,更多的是姿态和神情带来的压迫感。
a1pha微垂着那双被誉为a市最勾人的桃花眼,长睫在眼下打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她垂下眸光时,眼神淡而轻蔑,像是悲天悯人的圣母,闪耀的光缀成她眼角的泪,似无情似有情。
普度众生的神明审视自己不忠、无信、背主的信徒。
她眼神冰冷地盯着白挽,在怒气爆的边缘。
“我真应该在你身上装个监控,时时刻刻盯着你、提醒你,你说呢白挽?”
和她在爆边缘的满脸怒气相比,白挽则要冷静得多,被掐住了双颊抬起脸也只是冷冷地看向她。分明是下位者的姿态,却莫名不让人觉得她正处于下风。
“我说了,只是意外。”
白挽说话时,唇若有似无触到晏南雀掌心。
温热的呼吸倾吐出热热的水汽,悉数笼了上来,骤然扑在她掌心。
她思绪蓦地一顿。
……痒痒的。
很软。
白挽的唇。
吻上去比看上去要软得多。
晏南雀思绪胡思乱想,在这样的场景下竟然有一瞬的散。对上白挽冷冰冰仿佛要宰了自己的视线,她后背一凉的,愈后悔伸手。
明明站着骂女主就行了,她干什么想不开要伸手!
这种掌握别人的动作对她来说真的好别扭……
更何况这还是女主,她居然就这么把手伸上去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晏南雀心虚得手一抖,忙捡起人设问:“回答我的问题。”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白挽脸颊处的软肉被捏得微微堆了起来。
她蹙眉,眼里的不悦格外明显,“……不需要。”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的身体不属于你,这么看不顺眼这只手,我不介意帮你弄废它。”
晏南雀撤回手,“手没好之前你哪也别想去了,什么人都别想见,包括疗养院。”
白挽眼睫颤了颤。
她本来也不打算去。白清之嗅觉格外敏锐,要是现她手心的伤口一定会问东问西担心她。至少在结痂之前都没办法去疗养院。
晏南雀的要求恰好是她的想法,所以她不打算反驳。
白挽起身,带着沾满血的衣裤走向电梯,打算上楼。
“我话还没说完,你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