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脏。
她微微睁大了眸子,视线转到了桌面上的一片刀形的咒具上。
这种感觉和当初见到甚尔的感觉一样,就是想要做刀,想要给他疯狂的冶炼咒具。今天她没杀人,也没有揍人,这种术式连锁反应不像共鸣那麽难以控制,但也让她无法忍耐。
赤色的火焰腾烧,在夏油杰还在沉浸自己的思绪中时,天上肆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常年战斗经验让他的肌肉形成反射,几乎是在她擡手的那一刻,夏油杰就下意识回击了过去。
然後她的手轻飘飘地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趁着他不注意,一脚踹在他脚踝旁。脚尖顺着力道那麽一勾,夏油杰就被她放倒了。
夏油杰:“……”
他看着脸上带着兴奋,从上而下俯视自己的天上肆,一时想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肆?”
“我想到好办法了,杰。”
天上肆这麽说着,从身後拿出了一根绳子。
看着那有食指粗细的绳索,夏油杰额角溢出了冷汗。
“……肆,这是要做些什麽?”
这就要开始了吗?
有点突然。
他还没完全准备好啊!
天上肆扇直哉的那一巴掌实在是太震撼,也太颠覆他心里对同期的固有印象。
虽然之前已经想到了她可能喜欢玩这个,但是第一次就和他玩这麽大的情况下,他还完全没准备好……
是真的没准备好。
看着她手里的麻绳,任是夏油杰在心里努力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但此刻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略显慌乱的样子被天上肆尽收眼底。
她点头,直白地安抚道:“我明白的杰,没准备好不要紧。不需要太久,给我十分钟就可以了。”
十分钟?
这个数字有些太难堪了,很显然他也并不是。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我不……”
“没有不!”
刚想好今天要做什麽咒具,那就直接解决最省事。
这会儿拒绝什麽!
天上肆不耐烦起来,她倾下身子,单膝压在夏油杰的身子上。
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下,她用手里的绳子把夏油杰捆了个严严实实,手腕上还额外扭了两圈。
力道之大,肯定有破皮的迹象了。
……倒是不疼,就是心慌的厉害。
夏油杰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嘴巴上说着不可以,脸上有些难为情外,实际上居然没有一点反抗。
天上肆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解开了他衬衣扣子。
夏油杰瞳孔剧烈收缩。
那只手在他身上摸索着,薄薄的茧子拂过他的身体,让他闭上了眼睛,一副无话可说的忍耐模样。
他感受到那只手在他胸膛画着圈,然後又停留在心脏的地方,轻轻的按压着。
和那天晚上刻意加大的力度不一样,这次更轻,也更痒。
……好糟糕啊。
他额角溢出汗,“肆,我觉得我们……”
要不还是慢慢来……
“我知道了!”
同期发出了一声顿悟。
夏油杰睁开眼睛,脸颊带着薄红,忍不住反问她:
“又知道什麽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