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要叫豹豹,改名叫猪猪好吧啦?”
宋尧:“哈哈哈哈哈,没事,反正过几个月就给它们一猫安排个绝育套餐。”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施瑛一边开罐头给每个碗都分了点,一边接宋尧的话开玩笑:“人怕出名猫怕壮啊,你们可长点心吧。”
宋尧却不以为然,甚至下一句更残忍:“不管它壮不壮,长大了一律一刀切。”
“听到没,这都是宋阿姨的主意,以后可不能怪我哦?不能不跟我好哦?”施瑛蹲下来,在两只臭家伙疯狂啃食的时候摸它们的头。
经过快一个月的抚养,这两只从一开始会护食到现在都能随便摸了。
这也算是一种关系的进步吧。
偶尔施瑛也会想着,现在开始和淼淼建立关系还来得及吗,能不能也像养这两只小家伙一样,慢慢对自己放下戒心,知道自己并无恶意,只是想对她好呢。
“我在网上学习过,说猫长到成年,有条件是一定要绝育的,不然到了情期就会特别痛苦焦虑,公猫的话会有攻击性,说不定我们干预了还会出现应激反应,母猫的话可能会出现乳腺炎症、子宫蓄脓之类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豹豹和警长会。。。。。。那个,然后又会生下更多小猫的。。。。。。”
“啧!”施瑛拧身打断了宋尧这教科书式的科普言,眉毛一蹙,想要装出生气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想笑:“孩子还小呢,不要给它们讲这些!”
宋尧:“。。。。。。”
“你这人。。。。。不浪漫的时候真的一点就不浪漫,不要打扰我和豹豹警长难得的亲子时光!”
宋尧抿了抿嘴,端起桌上的茶,吹着茶叶小呷一口。
施瑛对于养猫的耐心是时不时的,有时候心情好吧,就很爱抱着,会像个小朋友一样跟它们说话,可在宋尧看来,猫除了能感受到人的语气和音并且在驯化后习惯性地做出相应的动作或反应之外,并不能听懂你在说什么,因此也达不到交流就能产生感情的目的。
但施瑛却乐此不疲。
但同样这种热情吧,也不会一直无条件地持续着。
比如猫想要跟着上三楼或是进房间,这是不允许生的事,甚至为了不让猫不偷偷进,她现在每天都有下楼前关房门的习惯了。
看着施瑛与小家伙们其乐融融(喂食的时候才会特别这样),宋尧回味着刚刚施瑛说的话,不由想起了另一种情况,不由唤她:“哎,问你个问题。”
“哎?就哎?你现在就这么叫我哦?”
宋尧嘶了一声:“施瑛。”
“不满意,重叫。”
。。。。。。
“施老板?”
“再叫。”
宋尧顿住。
她可能知道施瑛想要她叫什么了。
但是,老婆什么的,是不是太肉麻了一点?
施施或者瑛瑛?又很奇怪,感觉这种把名字叠起来的叫法要么是叫比自己小的,要么就是差不多大的。。。。。。或者平时就有这个叫惯的昵称也行啊。
“咳嗯,老婆?”宋尧飞快地、嘀咕似地吐出了一个词,像是喉咙里塞着一块没咽下去的芝士蛋糕一样,一秒含糊带过。
但施瑛还是听到了:“吔,好肉麻。”
宋尧:“。。。。。。?”
这是,就等着她上钩呢?
被施瑛这么一揶揄,宋尧又羞又尴尬,脚指头都能扣出三室一厅了。
“不逗你了,你要问啥?”
施瑛撑着膝盖慢慢起身,到了这个年纪,久蹲也是件简单的事啊。
“我要问啥来着?”
“。。。。。。我哪知道你。”
“噢,就问你啊,可能现在没这个需要,但如果再过两年,淼淼也到了小姑娘的年纪了,需要有人给她科普生理知识了,你怎么办?”这是宋尧在现施瑛刚刚回避自己那个‘猫长大了’的问题之后,想到的。
“会不会也像刚刚那样,‘孩子还小呢,不要给它们讲这些’?”忍着笑意,宋尧好整以暇,就看施瑛要怎么应对。
施瑛:“。。。。。。”
不跟孩子一起生活,其实不仅是剥夺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力,同时也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
不会想得那么细致,不会考虑那么周到,甚至有时候可能更在乎的是自己给了孩子多少,而不是思考孩子需要多少。。。。。。
“讲啊,肯定会讲的,下次就跟她讲。”施瑛一瞬就有了些气堵在心口了。
“哎,我不是要说你不好,你。。。。。。”
“我就说我不会养嘛。”施瑛嘴一噘,捧起自己那杯半温的茶,喝一口。
“哎,我也不会养,我只是问问你,想看你用什么童言童语跟她沟通嘛,我看你和猫猫讲话很可爱呀。”宋尧突然意识到,可能自己不过是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话,对于听者以及经历者施瑛来说,其实也构成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