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远处传来骚动。
温野循声看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从喉咙里出“呜呜”的声音。
季沉这才放她喘息,抬眸间却看见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祁倦秋站在雨里,一身白衣,八个保镖跟在身后,临近那个举着白伞,将祁倦秋神祇般的身形脱离雨中。
炽白车灯照射下,他缓缓走来,像个拯救人间的天使。
季沉冷声瞥向程特助:“你是真想滚了。”
程特助低着头,只觉有苦说不出。
追击围困的第一时间他就封锁了路段,谁知道这祁倦秋是从哪个缝蹦出来的?
祁倦秋越走越近,季沉的手紧了又紧,他搂着温野的细腰,感受到怀中人的蠢蠢欲动后,眸子更冷了。
“倦秋!”温野喊道,谁都听得出两个字饱含的欢欣。
祁倦秋的八个保镖硬生生在季沉的人中分开一条路,让他走了进来。
他投给温野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将眼眸转向季沉。
他轻声说:“我来接温野回家。”
季沉脸瞬间黑得能滴墨,温野抓住他这一瞬的走神,挣脱束缚,提着裙子朝祁倦秋跑去。
但刚跨出一步,就被季沉猛地抓住了手腕,往后一拽,温野就像蝴蝶般被拽入了季沉坚硬的胸膛里。
季沉与祁倦秋的视线在空中对上,擦出大片火花。
温野像一条分割线,将墨色的季沉和雪色的祁倦秋划在了两边。
一边地狱,一边天堂。
一阵冷风吹过,将祁倦秋的信息素送入季沉的鼻息。
想到上次温野身上残留的那其他男人的味道,再串联起她对祁倦秋的称呼,季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露出讥讽的一笑:“原来是你……”
没头没尾的话,祁倦秋听不出是什么含义。
他眼中只有被季沉禁锢在怀里的温野。
他少见地冷了脸,字字珠玑:“你争权不该利用弱小的普通人,你的一己之欲也不该强加在别人身上。”
“如果你的完满一定要牺牲别人的话,那你不配。”
“你不配做帝国继承人,更不配幸福。”
温野叫他来的时候就说清了来龙去脉。
当然,是掐头去尾、添油加醋过的。
季沉不气反笑:“祁公子还管这种话闲事啊,我还以为是个只会逃避的王八。”
“不过……”他声音渐冷,“我的事你也敢管,是祁氏财团不想做了吗?”
祁倦秋迎着他的眼神,避也不避:“帝国长子原来就喜欢拿身份压人吗?”
他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可看见温野站在雨里的双脚,终是放弃。
“放开她,让我带她回去。”他说。
看到祁倦秋紧张的目光,季沉抱着温野的手臂再度收紧。
他笑着转过温野的肩,让温野背靠着他,与祁倦秋四目相对。
他暧昧地从背后搂住温野的腰,微微弓着身,将薄唇贴近她的后颈,呼吸像羽毛一样,挠在温野的腺体上。
季沉腾出一只手,抚摸着温野的锁骨,修长指节攀上她的细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