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很淡,似乎感知不到痛:“你好好开你的车,别看其他的。”
姜致不语,默默加快车速。
原本的时间被提前了二十分钟,姜致送周融上楼。
啪的一声。
姜致看着门口缓缓关上的门,用力抿住唇瓣。
到底,还是没进去。
用手机给周融发了条消息。
周融没回。
不过也实属正常,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女人看见他脆弱不堪的那一幕,他们永远是希望自己能做避风港,能做远帆的船,周融是这样的,但他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人不是无所不能。
约莫深夜,床头的小灯吊着,晕染出一层薄薄的光,姜致在床边坐了半小时左右,还是抬脚上楼。
电梯楼一层层跳动。
短短两层,却漫长无比。
犹如姜致的心跳一样迅速。
姜致打开房门,放轻脚步,往里走去。
周融的房间关着灯,静悄悄的,似乎人已经出去了。
姜致推开门,隐隐能看见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掐着一根烟,他抬起眼睛看向姜致,又抽了一口,眉眼疏冷慵倦,云雾半吐,又带着些许颓靡来。
“不是让你别上来了?”
姜致镇定自若地抬起手中的保温盒,说:“做了点东西,想着你没吃饭,就送上来了。”
她上前两步,打开背靠单人沙发的小灯。
周融头发还滴着水,像是刚刚洗过澡,他没有吹,发梢的水沿着沙发边缘滴落,蓄积成一汪小水潭。
姜致缄默几秒钟,翻出吹风机,插上电源。
热风顺着指尖划过,穿插在男人的头皮间。
一点点的吹拂过。
女人指尖像是把周融心底那些躁郁也抚平了。
周融没说话,任由着姜致吹着。
刚刚剑拔弩张的氛围沉静下来。
姜致淡淡说:“小时候爸妈也不喜欢我,他们的眼里只有姜源,所以我也会叛逆的去寻求存在感,甚至给他们捣蛋,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在乎过,也就我那个弟弟整天跟着我跑,看我哭了,就把他早上剩的鸡蛋或者爸妈和给他买的糖果给我,后来我想了想,虽然我爸妈不爱我,但是我还有其他的亲人。”
男人没开口,情绪也没什么起伏。
姜致见状,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吹干头发,她拿来药箱,卷开周融的裤腿。
周融果然是没换药,伤口全部溃烂开来。
姜致眉心微蹙,到底是没说什么,又重新给周融上了一次药,烧了壶热水。
端着药和水回来,姜致走到周融面前。
男人淡淡掀眼看她。
姜致说:“预防感冒的。”
周融默不作声一口吃完,姜致看着周融这么省心,还是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只是松了短短几秒。
男人的手圈住她的手腕,又猛然一扯,姜致直直摔进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