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挥出来,必能把宗政明启说得哑口无言,七窍生烟。”
“那是。”南宫弦月一撩尾。
“本少爷出马,必让他在城主之位一事上作出让步,置喙不出一句话来。”
李相夷微眯了下眼。
真够好哄的,夸两句就搞定了。
“行,那就靠你了。”他从腰间布袋里,掏出颗糖来,抛向右边。
南宫弦月精准地,从空中薅入手心。
却屈起中指,把糖往袖子里一推。
然后再张开五指,朝着大海叫唤。
“哎呀,掉海里了。”
这样一来,他就能从李相夷那里,再坑一颗。
而李相夷此刻,正摸了另外一颗糖,侧向左边给笛飞声。
一时没有察觉右边的情况,不知其中的阴谋。
只好把拿出来,准备自己吃的第三颗糖,安安稳稳地搁南宫弦月手心。
“别再弄掉了。”
“是你丢偏了,我才没接到。”南宫弦月欢欢喜喜地拢好。
并得意地,向笛飞声挑眉。
大意是,我两颗,你一颗。
笛飞声的好胜心被激,没有半点向李相夷告的心思。
而是把手往海洋上空一腾,在糖纸上摩挲出点响意,而后也用指头搡入袖中。
“李相夷。”
他叫一声。
李相夷正低头,拿自己要吃的糖,并专心数着,袋子里还剩几颗。
神思被打断,他循声扭头。
“干嘛?”
笛飞声下巴往海面微抬,手一摊。
“剥的时候掉了。”
李相夷先俯眼瞧了瞧海面,大船航行时切出的浪花,大片大片的翻涌着。
根本找寻不到,一颗小小饴糖所溅出的痕迹。
他对上笛飞声视线,无语地叹口气。
“你手板也上油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滑。
笛飞声不置可否。
李相夷又只好,往他手里拍了颗糖。
笛飞声收起,暗暗向南宫弦月勾笑。
后者誓死不要平手,再度搞起了小动作。
可李相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纸也就包不住火了。
他干笑笑,剥糖吃起来。
心里想,平手也挺好的。
可笛飞声已经掐准了时机下棋,欲一举过他。
遂趁李相夷盯着右边的功夫,故技重施。
然李相夷凭平日里,对他们德性的了解,已经回过味来了。
愤而拉紧布袋的绳子,“掉了就别吃了。”
真是的,戏弄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他是什么一个坑会掉两次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