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牙碎裂,掉进了喉咙里。
“来人,来——”
他嚯哧哈哧地喊叫。
营帐外的下属,也注意到了里面的动静。
赶紧进来,七手八脚地拉开轩辕随,并三五地架住他。
宗政明启爬起来,擤下鼻子的血,又捂下腮帮子。
轩辕随看他那狼狈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架他的一堆下属,也跟着低低地笑,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包脸,实在太像一头糊满颜料的大狗熊了。
“再给我笑一个试试!”
宗政明启横他们一眼。
众人咬牙憋住。
只有轩辕随,说试试就试试。
宗政明启暴跳如雷地指着他,“轩辕随以下犯上,殴打朝廷命官。”
“先给我打五十大板,再关起来。”
为了极尽羞辱,他还把杨昀春召来。
“你来行刑。”
侄子打叔辈,这才解恨。
顾虑到什么,他补充。
“下不去手,你便替他领罚。”
“是,属下遵命。”杨昀春习以为常地拱手。
于是,轩辕随就被大侄子拖出帐外。
丢到长条凳上,打起板子来。
“啊呀啊呀——”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传入帐中。
听得宗政明启心情舒畅,嘴都翘裂了。
真裂。
实际上,杨昀春高高举起的木棍不过是虚张声势,打下去时,都没怎么用力。
轩辕随屁股上,还垫了张垫子。
垫子上,更是淋了猪头血。
打着打着,衣服就会渗出血来。
他也就是叫得惨烈。
惨烈到有点假。
“小叔,”杨昀春提醒他,“你不用这么浮夸。”
“你懂什么。”轩辕随压声反驳他。
“我这叫真情流露。”
五十大板打完,轩辕随就被关起来了。
营地没有牢房,他被关在囚车里。
不过,大侄子很贴心地给他留了钥匙。
当然,不留也没关系。
一个破囚车,还困不住他。
待大军开拔前往东海,他也出了囚车,不远不近地跟上去。
军港里,还剩几艘桨船。
他随便挑了艘,划着去。
划到时,两军已经交上火了,他无可奈何。
跑在战场里,四顾搜寻主舰的下落。